“那侍妾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纵火,分明是太子杀了人,想毁尸灭迹!”
“周丞相说的没错!”
“皇上,臣等请求重罚太子!”
沐国舅当然会帮着太子,“一派胡言,你们这是胡乱的揣测!又不是亲眼所见!那凤玉琴只有十一岁,分明是吓着了在胡说八道。你们身为皇上跟前的重臣,怎能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国舅说的没错!”
两方人开始吵起来。
承德帝yīn沉着脸,看看左边,看看右边。
这时,外面有太监传话,宫卫长孟昀到了。
孟昀开始控诉,“臣请求重罚太子!臣的义妹死得冤!皇上若不罚太子,宣宜公主在泉下不安啊!难道想将臣的义祖父,活活气死么?而且——”他冷眸看向单于烈,“太子这么做,是不是故意跟我凤府为难?先是将臣诬陷,说臣毒害皇上,又残害臣的义妹,是不是容不下我凤府的人?既然如此,请皇上下旨,将我凤府的人,全都赶出京城!”
承德帝怎敢将凤府的人赶走?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将他们留在眼皮子底下,北地的凤家军们就不敢生事。
“还有我容王府,皇上,一并赶走吧!”慕容墨也道,神色黯然。
承德帝心中思索了片刻,权衡之下,宣了旨,将太子的所有职务除掉,命他前往宗庙思过。并罚他一半的家产送与慕容墨。
朝政的事,由三皇子继续协助。
太子所犯的事,并不是动摇江山之事,也并不是对承德帝的帝位有窥视的野心。承德帝不会将太子的储君之位除掉。因为那样的话,朝局会乱。
承德帝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接班人之前,是不会动太子的。
慕容墨料想到结局便是这样。
不过,太子没有了任何的权利,等于一个废人,三皇子和三位亲王,一定会蠢蠢yù动的对他下手。
“皇上圣明。”慕容墨的唇角露了抹冷笑,向承德帝谢了恩。
凤昀见他同意了,也跟着同意了。
慕容墨一点头,事qíng便是了了。
承德帝心下一松,总算是将这个瘟神打发了。
“全都跪安吧!”承德帝开始赶人了。
众人一齐高呼了万岁后,纷纷散去。
沐国舅来扶单于烈,“太子……”
单于烈被自己人拖了后腿,心中有怨言无处发,漠然不语,只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走到庆宁宫的台阶下时,他被慕容墨拦住了。
那人一身墨衫,面色如这夜色一般清冷。
慕容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单于烈,“太子殿下,本王有句话要送你。”
单于烈目光沉沉盯着他。
“是你的东西,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枉费心机去抢,也是抢不来的!人是如此,其他的东西,也是如此。”说完,慕容墨清冷一笑,施施然拂袖而去。
慕容墨……
单于烈怒得握紧了拳头。
……
承德帝打发了几个打搅他清梦的臣子,由小影子扶着回去继续睡觉,他刚走进内殿,便见屏风后闪出一个人来,那人提剑就朝他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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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蒙着脸,穿一身黑衣。
“皇上当心!”小影子惊呼一声。
他飞快地将承德帝往身后一拉。
但那人的武功很高,剑又快又狠,抬脚将小影子踢开了,提剑直刺承德帝的胸口。
“啊——”承德帝吓得大叫,身子拼命往外闪。
这一剑虽然没有刺到他的心口,但也刺到了他的肩头,直刺了个对穿。
噗——
长剑入ròu,疼得承德帝脸色煞白,惨叫一声。
“有刺客啊!来人啊,抓刺客了!”小影子吓得尖叫起来。
黑衣人飞快地拔出剑来,承德帝疼得又是一声的惨叫,鲜血顷刻就喷了出来。
而这时,从殿外冲进来几个宫卫,和四个huáng袍太监。
刺客的眸色闪了闪,脚步慢慢往外挪。
“抓住她!”宫卫长凤昀冷喝一声。
其他的人一起往前围过来。
凤昀抬剑朝那人狠狠地刺去。黑衣人闪身一让,这一剑没刺重要害,刺中了左肩头。
但这黑衣人居然不惊慌,扬手洒了什么东西出来,呛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