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皇后罚贵妃时,太子不想母亲受rǔ,刺死了皇后,逃走了。
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有人从太子府的废墟里翻出了不少龙袍龙冠和玉玺,甚至连传位的矫诏也有。
那皇上还活着呢!太子怎敢私做龙袍和玉玺?
这是要谋反呀!
皇上命人寻找太子的时候,太子果真反了。京城附近的几座城池,个个拥护起了太子,没有拥护的,也有一些人马在围城,据说,是太子的私兵。
承德帝非常后悔,在京城郊外发现太子的两万私兵时,就应该杀了太子。只怪当时二皇子病着,三皇子是个唯唯诺诺的糙包,朝中还需要太子,他才一时心软没有下杀手。以至于酿成了如今的大祸。
宫中承德帝的御书房,自太子起兵的消息传出后,书房的灯,每晚都会燃到很晚。
承德帝的脾气,更是越来越bào躁。
能不bào躁吗?儿子等不及传位,居然反了!
没有哪个做皇帝的能睡得踏实。
睡不踏实的,还有慕容墨。
倒不是他担心京城周围起了战火,他的容王府会不保,他的日子会难过,而是……凤红羽一直下落不明。
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这样平地消失?
睡不踏实的他,便开始对周围的人挑刺儿。
京城的臣子大户们,因为城外兵起,家家户户人心惶惶的,容王府里,却一直平静如初。
木管家和文嬷嬷还有府里的仆人们,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仿佛太子起兵的事,只是书本上的故事,遥远的很。
两人这一天一早,同往常一样,对府里的仆人吩咐好事qíng后,就有说有笑的往后院走。
慕容墨忽然觉得这对老头老太太走在一起,分外的碍眼!
他冷着脸,朝二人缓缓走了过去。
木管家正对文嬷嬷说着一件趣事,逗得老太太捂嘴忍笑。两人说说笑笑着往前走,冷不防被一堵黑墙挡着了去路。
木管家顺着那脚,一路往上看,发现慕容墨正冷着脸,看着他们。
木管家的胖身子抖了抖,心中嘀咕着,话说,他们做错了什么吗?好像没有呀?王爷为啥这样看他们?
“王……王爷?您早啊?”木管家拉了下文嬷嬷的手,两人一起慌忙向慕容墨行礼问安。
“都辰时末刻了,早什么?太阳都上屋顶了!”
木管家:“……”
文嬷嬷:“……”
“木叔,将这月的帐本理一下,送往我书房。文婶,天热了,我的夏装呢?”
两人一愣,不知道他们王爷为啥一大早的冷着脸。
木管家眨下眼,包子脸一脸的小心,“王爷,昨天您不是看了帐本了吗?还看?”
“忘记了,再送来。”
木管家:“……”
木管家心中叫苦,好几十本啦,要整理到什么时候?而且,王爷如今一直忙着兵部的事,有时间看帐本吗?
唉,他刚刚跟文嬷嬷约好了,一起去庙里上香的,这下又没有机会了。
文嬷嬷也小心回道,“王爷,给您已经准备好了十套夏衫……”
“少了,再去准备十套。”
文嬷嬷愣住:“……”
见两人愣愣看着他,慕容墨眉头一皱,“还不快去?”
“啊,啊?是是是——”两个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飞快走开了。
慕容墨扬眉,这下子,看你们还有没有时间在一起说说笑笑,哼!
韩大乐呵呵往这边走来,“主子!”
慕容墨冷着脸,一大早,韩大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他挑了下眉,“何事?”
韩大将一份喜贴送上,“明年正月十八,是个huáng道吉日,属下和竹韵大婚的事……”
大婚?
慕容墨的脸色更沉了,他媳妇都没了,居然还有人敢大婚?
“哼!”他打掉了喜贴甩袖转身就走。
韩大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挠挠头,从地上捡起喜贴,快步跟上慕容墨的脚步,“主子,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如今太子起兵战火四起,你还有时间娶妻?你有时间摆喜宴,其他人有时间去吃喜酒吗?”慕容墨没有回头,但脸上的表qíng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