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可能会引起北燕人的警觉。
天láng山的战事失败,她一直怀疑,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钟家,一定在里面搞了鬼!
蛰伏,是最好的复仇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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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绣等着二人走得没有声音了,才惊慌着跑进里屋。
“冬香,快,收拾起来,咱们赶紧搬家!”
丫头冬香在丑面到来时,就躲了起来。
“小姐,那位公子究竟是谁?小姐为什么怕他和凤大小姐?”
文绣看着冬香,嘴唇动了动,还是不敢说,“你别问了,快收拾起来,捡贵重轻便的收拾,大东西不要管。”
冬香见她慌乱得手都在发颤,更加不敢大意了。
丫头收拾着行李,而她则走进了正屋的小后间,那里放着母亲的牌位。
她眼底寒芒一闪,将那牌位取下来,包进一块布里。
当下,主仆二人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连夜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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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不到,凤红羽便起了chuáng。
“小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你昨天三更过后才睡啊。”竹韵端来洗浴水放在檀木架上。
昨天是她值夜,她睡在里屋的小榻上,隔着大半间屋子,也能听到小姐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声音。
凤红羽没说话,而是飞快地梳洗,更衣。
“一会儿随我出门,我得在进宫赴宴之前,除了文绣!她知道了丑面的事,这个人就不能留着!”
竹韵眨眨眼,“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直接杀,就会惊动钟家人,我们何不装着糊涂?让他们一个一个的主动上钩?互相厮杀?”凤红羽微微勾起唇角。
以她的身手,她的确可以直接杀掉,但他们太肮脏,太龌龊,她不想沾上脏血。
“钟家人是在掩耳盗铃,当别人都是傻子!”竹韵鄙夷一笑。
“去备马车吧。”
“是,小姐。”
主仆二人刚走出鸾园,一早去查文绣消息的荷影来回话。
“小姐,那个文绣搬了家,住进了一家客栈里,不过,她今天天才亮时,又去找钟家人去了。”
又去找了钟家人?
凤红羽眯起眸子,“只怕是她不死心的还想gān什么!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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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面不承认身份,凤红羽便也不点破,出门的时候,她依旧让他赶车。
凤红羽在坐进马车时,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车门,因为用力,手背都泛白了。
坐进车里后,也是一直不说话。
“大小姐今天要去哪儿?”丑面敲了敲车壁问车中的凤红羽。
“随便走走。”她道。
丑面微怔,还是温和说道,“好。”
她也不让马车走快,而是让丑面缓缓地赶着车,在街市上闲逛着。
她的马车,是老太爷专门拨给她用的,车门上,挂着刻有“永宁街凤府”字样的铜牌。
凤府虽是没落府邸,但当年宣宜公主的名头太响亮,凤家军杀北燕鞑子的各种英勇事迹,早以被人改成了戏目被人传唱演说着。
是以,凤红羽的马车在街市上一直缓缓而行,一圈一圈的走着,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她的马车走到一处僻静些的街巷时,一个婆子忽然从巷子里冲了过来,上前拦住了马车。
“是凤家大小姐吗?我家小姐有请。”
丑面皱了皱眉,将马车停下,却伸着马鞭拦着她不让她靠近车门。
他带着警觉的目光,问那婆子,“你是哪家的仆人?”
婆子恭敬的笑道,“我是陈家大小姐身边的嬷嬷,这是我们家小姐的贴子,请凤大小姐去玉宁阁吃茶。老奴正要往凤府而去呢,不巧在这儿遇上大小姐了。”
凤红羽挑起车帘朝那婆子看去,目光微冷。
陈家被抄家后,陈家大小姐陈淑云的母亲陈大夫人都亲自做起了家务,还请得起嬷嬷吗?
婆子迎上她的目光,慌忙挪开。
“凤大小姐。”婆子不敢抬头,只低头看着自己脚前的一方地,恭敬说道,“我家大小姐说,多亏了你上回出钱买药,大夫人的病才得以好转,想当面感谢。”
“原来是这样啊。”凤红羽盯着婆子微微一笑,“我只是举手之劳,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客气,盛qíng难却呀,我会按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