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大儿子被人检举贪墨太子为战事准备的银子,而被bī自杀,连带着自己被削官,家中被抄家。
后来,他的二夫人因bào打凤二夫人,害对方小产又被关进牢里,受不得苦也自尽了。
自己也受了牵连,由五品官职降到了七品。
家中少了jīng明的二夫人当家,再加上还有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儿子,那日子过得简直还不如以前他家的下人。
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好在娶的一个大儿媳家中是有些田产的,虽说带的嫁妆被抄家时充了公,但听说后来她娘家又是给她置办宅子,又是买仆人,手头上很是有些钱。
于是,他便想着到大儿媳这里来要点钱。
他的大夫人与女儿淑云脸皮薄,不肯来,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都什么时候了,是要脸还是命?
顾了脸,饿死了一切都是空话。
有人告诉他,他的大儿媳约了位小姐来这里吃茶,当着儿媳朋友的面来要银子,不给便是不孝。
这么想着,也不管是不是有违伦理,便伸手敲了敲梅字号雅间的门。
很快,门开了,文绣一见是自家公公,吃了一惊。
她正要开口说话说自己正有事,陈文昌脸一沉,“怎么,见了长辈不见礼,还想往外赶?”
说着,他便往里走了进去,抬眼便见两名大个子男子站在屋里。
陈文昌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当下就大怒着冷喝起来,“陈文氏,你是我陈家的媳妇,我儿尸骨未寒,你竟然同两个男子在此私会,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公公婆婆在家吃着咸菜萝卜gān,你却到这么好的地方吃茶,你的孝心哪里去了?”
文绣又羞又怒,陈文昌嚷得这么大的声,惊动了他人,凤红羽就不来了,她的最后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她朝两个男子使了个眼神,二人是受雇来的,马上朝陈文昌扑去。
陈文昌更是大怒,不给银子还要打他,他可不gān,抓起凳子就朝两个男子厮打起来。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扭打声。
茶楼的雅间与雅间之间,都只是木板隔断,不能隔声。
梅字号里的巨大声音惊动了隔壁等着凤红羽的赵元恒。
他眉尖骤然皱起,亲自推开了梅字号雅间的门。
陈文昌见一身便装的赵元恒站在门口,吓得慌忙跪拜下来,基他人见他气度不凡想着必定是位贵人,也不敢打闹了,跟着跪下。
赵元恒眸色沉沉一言不发。
他转身正要走时,忽然看到地上散着几张纸,似乎是画的什么图。
“那是什么?”
冷剑马上捡了起来递给赵元恒。
赵元恒匆匆瞥了一惊,顿时吸了口凉气,他冷冷盯着陈文昌与文绣。
“来人,将这乱·伦有伤风化的公媳二人捆了送入顺天府里!”
赵元恒的话一落,陈文昌与文绣二人立刻吓得脸色煞白。
在赵国,女子犯了乱`论罪,会被处于凌迟之刑,男子则是鞭刑。
无论是哪一种刑罚,都是不会让人活命的,都是活活折磨死!
陈文昌往赵元恒的面前跪行了几步,扑通着磕起头来。
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太子殿下,您冤枉臣了,臣没有,臣只是来找儿媳要银子的,您看我二人衣衫齐整,太子殿下……”
赵元恒哪里会理会他?
他的脸色yīn沉的骇人,一双俊美如星子的眸子里,早已是积攒着滔天怒火。
陈家人,真是他的命里克星!
这几张图纸上,画的是他刚才同钟述柳清泽商议的布阵图。
陈文昌居然画了出来,还将他们三人的对话写在了上面。
这要是传到其他三位皇子的手里,他的机密被人掌握,他可是必败无疑。
而且,陈家父子同北燕单于烈暗中来往的信件,险些被二弟赵元吉发现,更是差点害得他丢命!
这个人还想着求qíng饶命?他怎能放过他?
冷剑得到赵元恒的命令,马上将陈文昌与文绣抓了起来。
一手一个往楼下拖走了。
而屋中的那两个被文绣找来捉凤红羽的汉子,更是吓得一声不敢吭,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但赵元恒是铁了心的要办陈文昌,这二人走露风声无疑会坏事,没一会儿,又有两个太子府上的护卫上来,将二人也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