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韵撇了撇唇,“那也不能是非不分啊。”
“这些平头百姓,对于朝中发生的大事,哪里知晓?有人给钱度过了难关,吃饱了再说!”
“这是谁这么狠毒?这一闹下去,只怕时间久了,三老爷平安回来,名声也坏了,他还没有任职书发下来呢,还怎么在京中做官?”竹韵一直愤愤不平。
凤红羽冷笑,“所以,我岂能就此罢休?”
两人走进巷子里,不多久,益鹰手里拖了一个人朝二人走来。
他将那人往地上重重地一扔,“大小姐,抓了一个!”
被抓的人吓得一脸惨白,瑟瑟发抖的拼命磕头,“饶命啊,小人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当差而已,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可以,那就快说,你是受了谁人的指挥,跑来凤府的门口骂人的?”益鹰狠狠地踢了这人一脚。
“我说,我说,是钟府的少爷,他给了小人们每人十两银子,要小人们每天到凤府的门口骂上一个时辰,连骂一个月。”
“钟述?”益鹰看向凤红羽,“大小姐,居然是钟家的人在使坏!”
凤红羽冷笑一声,“早料到了,他们诬陷三叔不成反被太子罚了,心中带着怨气呢,便趁着三叔败的时候来个落井下石,真是卑鄙无耻!”
益鹰也是愤愤不平,“大小姐,钟家人欺人太甚,咱们到顺天府告他们去!”
“告?怎么告?如何告?证据呢?卑鄙无耻的人做事,是不会留有证据的!”凤红羽笑了笑,“恶人当以恶招罚!我自有法子!益鹰,先将这个人关起来,我还有用!”
“是,大小姐!”益鹰伸手将那个无赖敲晕扛走了。
“小姐,咱们现要怎么做?”竹韵见凤红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越发好奇。
“我们分头行动。”凤红羽开始吩咐,“我去找一个人写份重要的东西,你去打听一下钟述在哪儿!”
“小姐,要不要奴婢杀了那钟述?那小子看起来武功并不高。”竹韵小脸儿一冷,按了按腰间的软剑说道。
“不。”凤红羽神色微冷,摇了摇头,“哪能这么便宜他们死?我要钟家的人一个一个地,好好地活着!”
让他们活着,尝尝她哥哥们吃过的苦!
。
竹韵很快就打听到了钟述的下落。
原来钟述正在百花楼里吃着酒。
“他屁股这就好了?”凤红羽冷笑,她不介意让人再打二十板子。
他的哥哥们拼死奋战,钟述居然去了青楼?
百香楼是京城第一大青楼,慕容墨那厮很会赚银子,进去一趟,最少都要花费五十两,抵得上边地五个兵士一年的饷银了。
想起大哥曾为钟淮安少发军饷,而四处筹银子,还卖了凤府的几处别院,凤红羽的眼底更是浮起嘲讽。
同竹韵换了身男子装,凤红羽脸上蒙了那块墨龙给的人皮面具,一主一仆二人便往百香楼而来。
虽然才过晌午,但百香楼的门口,已是热闹非凡。
那美艳的老鸨云纤纤脸上抹得雪白,正热qíng得招呼着进出的客人。
“纤纤,今天脸上的妆容可比昨天还美啊?让哥哥闻闻,抹的是什么香粉呢?”男子口里说的是脸,手却往云纤纤胸口伸去。
“死鬼,老规矩,摸一把,五十两!”云纤纤将那个喝得醉熏熏男子推到一旁,嫌弃地弹弹袖子。
“怎么又涨价?昨天摸一把还四十两呢,今天就五十两了?”男子瞪了瞪眼,一脸不服气。
“你不是说老娘今天比昨天美吗?美了价格自然不一样了。”说着,他还挺了挺傲人的胸。
男子:“……”
竹韵往云纤纤胸前看去,憋着笑,小声对凤红羽说道,“这老鸨好会赚银子,摸两个奶香大馒头,就要人家五十两银子,要是对方知道那里面是假的,会不会气得吐血?”
凤红羽也是恶寒得抖了一身的jī皮疙瘩,淡淡瞥了一眼竹韵,“有人愿意上当,拦也拦不住啊。”
赵国北地,兵士们少吃少穿拼着命抵挡着北燕铁蹄,而远离战火的南方,却有人愿意花四五十两银子去摸一个老鸨的假胸。
望着进出不断喝花酒的男子们,凤红羽的眼底,渐渐地升起一阵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