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到里间正不知所措的钟夫人耳里,差点没将她气得晕倒。
……
钟夫人带着女儿,灰溜溜地坐了马车回了府。
但事qíng还没有完。
钟夫人进府门后,便发现府里的气氛不好。
她将女儿jiāo与婆子背回后宅安顿好后,忙到书房来找钟淮安。
“看你生的一对好儿女,这是想害死老夫吗?”钟淮安气得朝她砸来一个砚台。
钟夫人没来得及躲开,砚台砸到她的肩头上,疼得她泪花直冒。
她吓得跪倒在地,“老爷,出什么事了?”
“哼,出什么事?”钟淮安几乎要气得杀了钟夫人,“铃儿与述儿居然买凶杀凤家的人,可那凤家人只有一个凤镇川在,倒是惊扰了路过的容王。凤镇川为救容王,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呢!”
“……”
“老夫本想将凤镇川带到北地去,找个机会给他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好一举端了凤府,这下可好,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就不能随军出征了,老夫这些年的谋划也白费了。”
“……”
“可你看看你们,都gān了什么事?你居然纵容儿子女儿劫持凤家人!若凤镇川活了还好,述儿只需受五年牢狱之难,若他一直昏迷着,凤老爷子可是要述儿陪葬!”
“不,不可能,述儿他不知道这件事啊?”钟夫人也吓傻了,明明是她和女儿安排的,怎么会扯上儿子?
“不可能?顺天府从那些追杀的刺客当中,搜到了钟府的腰牌!”
“什么?”钟夫人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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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赵元恒的怀疑(万更)
钟淮安又道,“而且,顺天府的衙役们又从劫匪的屋子里,搜出了几张还没有兑换的,钟家银号的银票,上面有述儿的印章,再加上容王的指控,述儿可是有口莫辩了!”
钟淮安怒得两眼通红,他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凤家倒台,钟家上位吗?
结果可好,毁在自己的一双儿女手里,不仅不能制约凤镇川,自己还被儿女们拖累了。
“老爷,您得救救述儿啊,咱们可只有一个儿子啊!”钟夫人哭着扑到钟淮安的面前,“他要是死了,谁给你送终啊!”
“你给老夫起来,哭,哭有用吗?”钟淮安眼睁睁看着顺天府的人将儿子带走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白活了。
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凤继业的儿子死了还有人记着?他的儿子却被人告了?
“我这不是急吗?”钟夫人又吓又急,越说越哭,“你为官多年,难道没有一个为你说话的?”
“你想的倒是简单!”钟淮安冷笑,“虽然对付的是凤镇川,但容王与凤府的丫头有些来往,容王只会帮凤府!”
“……”
“他一口咬定劫匪们也要劫杀他,皇上就会制述儿的罪,否则,那些周朝还没有死绝的遗臣遗孙们,就会让皇上难堪,皇上就只能牺牲述儿了!”
容王慕容墨的身份尊贵,堪比皇上,这在赵国是人人知晓的事qíng。钟夫人彻底心凉了。
这时,有丫头慌慌张张跑来,“夫人,老爷,不好了,小姐一直哭着要上吊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钟淮安烦躁得吼了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姐她……”丫头看了一眼夫人,眨了眨眼,“奴婢也不知道啊,她醒了就这样……”
为了瞒住女儿的丑事,钟夫人将今天跟随钟铃儿出门的两个丫头处死了,那个逃掉的婆子也追了回来,悄悄地灭了口,只有她的一个心腹嬷嬷知道这件事。
是以,丫头并不知晓是怎么回事,钟夫人只命众人好生服侍着女儿。
“老爷,钟护卫一直跪在书房前,要求见老爷。”钟淮安的随从,也来到书房的门口来传话。
“不是跟他说了,让他再等等吗?”钟夫人起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钟淮安眯起两眼,声音冷沉着问道,“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钟夫人眼神躲闪,不敢开口。
钟淮安心中生疑,看了她一眼,迈步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