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时就刮了风,还飘了点毛毛雨,已经有了秋的凉意了。
“哦,今天白天的时候,老奴瞧着太阳还不错,就全拿走拆洗了。”
“拆洗了再拿新的出来啊。”
“新的放了许久了,也还没有洗,有一股子霉味。”翠姨眨眨眼,说道。
凤红羽:“……”她有点哭笑不得,“翠姨,您平时都在忙什么啊?怎么连换洗的被褥都没有准备好?”
“在忙着给小姐做入秋穿的夹衣啊?竹韵又不会做绣活,荷影伤了胳膊又还没有好。”翠姨一摊手,说道。
凤红羽:“……”
见凤红羽皱着眉头,翠姨笑呵呵的说着建议,“老奴有个建议,小姐不如到原来的屋子里睡?”
“王爷正睡在里面呢。”
“不是还有一张榻吗?老奴再搬chuáng毯子,小姐将就一晚上?”
跟慕容墨一屋?凤红羽想想还是算了,她一准会被他占便宜。
“我还是同竹韵或是荷影挤挤好了。”凤红羽皱着眉头往耳房里走去。
走到里间屋子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翠姨正跟在她的后面,眨眨眼一脸担忧地说道,“王爷身子弱,会不会又晕过去了?听说晕过去的人,要是脸朝下,扑在被子上,时间久了的话,会窒息而死的。”
凤红羽眼皮跳了跳,她跟着师傅行过医,当然知道这些,便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屋子里,慕容墨正站在桌子边,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碗片。
见凤红羽走进来,他歉意地一笑,“一时失手,不小心碰翻了你这桌上的茶壶。”
翠姨端着药跟在凤红羽的身后走进来,连连惊呼,“王爷,您可当心了,茶壶碎了事小,您得当心着脚下,可行万别踩上去了。”她将药碗塞到凤红羽的手里,“老奴去清扫清扫,小姐,您看着王爷吃药,药凉了就更苦了。”
凤红羽正要拒绝,翠姨却是快步的离开了。
慕容墨缓缓地走回到chuáng边,自己躺了回去。
“趁热喝吧。”凤红羽将药碗放在chuáng侧的小桌上,看了他一眼,说道。
心说,她要不要连夜跑回王府给他抓一个侍女过来服侍他?
慕容墨却是皱起了眉头,“胳膊无力,刚才想倒茶水喝,拿着杯子都失了手,万一再洒了药怎么办?这药里放了灵芝吧?làng费可惜。”
凤红羽唇角抽了抽,忍!
她端着碗送到他的唇边,“喝吧。”
“你想烫死为夫?”慕容墨盯着她的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凤红羽:“……”男人矫qíng起来,怎么比女人还烦?她端起碗chuī了chuī,“好了。”
“你不试一试?万一很烫呢?”慕容墨往那冒着热气的碗里看了一眼,依旧皱着眉头。
凤红羽磨了磨牙,拿着汤勺舀了一勺,轻抿了一口,点了点头,“不烫了,喝吧。”
慕容墨看了她一眼,这才没有说什么,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喝完了药。
凤红羽唇角抽了抽,她就不明白,小口小口的喝不是更苦吗?自己端着碗,一口喝尽,多慡快?
服侍慕容墨吃了药,凤红羽端着空碗朝厨房走去,这时,从一侧的院墙上忽然跳下一个人来。
脚落在地上,几乎悄无声息。
他穿着一身下人的衣衫,头发半遮着脸面,眉眼间不似往日的温和,而是板着一张面孔。
二哥?
凤昀朝凤红羽看了一眼,似乎还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朝鸾园正屋里走去。
凤红羽眼皮一跳,二哥怎么来了?
她朝厨房那儿看了一眼,发现翠姨并没有注意这里,将空碗放在廊檐下,也跟着凤昀快步走进了正屋。
凤昀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正屋的里间门前。
门关着,他伸手正要推门,凤红羽飞快上前拦住了他,笑微微地低声喊道,“二哥。”
凤昀眯起眼眸盯着她,“你在外面,卧房却关着门,为何?”
凤红羽眸色闪了闪,讪讪一笑,“二哥,我让竹韵通知你的事,你留意了吗?咱们凤府里进了不速之客。”
“府里有暗卫,我已经跟暗卫头领吩咐过了,这人跑不出去,除非本身就是府里的人。那样,查起来就难了。不过——”凤昀上下打量着她,“府外有我和益鹰守着,不会有什么事,但你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