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
沐皇后如获大赦般,由她的嬷嬷扶着站起身来,冷着脸离开了。
姜太后又朝慕容墨和凤红羽二人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笑道,“人老了,jīng力大不如以前了,哀家也乏了,你们啊,自己去玩吧。”
“如此,墨改日再来看太后。”
“臣女告退。”凤红羽也站起身来。
姜太后朝二人摆摆手,“去吧去吧,不是还有宴席么?今儿中秋宴席,来的人定是不少,正是你们年轻人该去的地方,万嬷嬷,送送王爷和凤小姐。”
“是,太后娘娘。”一个老嬷嬷正候在佛堂外,“奴婢送王爷凤大小姐。”
两人朝姜太后行礼后,一起走出了佛堂。
慕容墨忽然伸手将凤红羽的手握在手里。
凤红羽一怔,忙往回抽手,却抽不动。
她拿眼瞪慕容墨,慕容墨并不理会她。
凤红羽撇了撇唇,只得由他。
不多时,两人走到了慈明宫的宫苑门处。
守宫门的两个太监往凤红羽脸上看去,眼眸中闪着疑惑。
凤红羽将二人的表qíng看在眼里,垂目沉思。
慈明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为何这般看她?
来时,是一脸的惊愕,现在她走时,又是一脸的疑惑。
一直走到慈明宫外的一处小湖边,送他们的嬷嬷转身朝慕容墨行了一礼,“主子,这里无人来,请吩咐。”
凤红羽眼眸微眯,慕容墨的人?
“去查查看,为什么太后会忽然要见羽小姐!查出来后,让戚七传话给本王。”
“是。”嬷嬷朝二人福了福,转身离开了。
凤红羽看着自己的手,皱着眉头,“王爷,是不是可以松开了?”
“不松开。”
凤红羽皱眉,“此时虽无人来这里,但这里四处空旷,容易被人看见。”
“看见了又怎样?谁敢说?”慕容墨索xing将她另一只手也握着在手里,声音温和下来,“说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放开我,我就说!”凤红羽抬眸看他,这男人,这是在宫里,这是给她拉仇恨吗?
“不放!”
凤红羽:“……”她扯了扯唇,慕容墨又耍无赖了,只得说道,“太后身边的井公公到紫云轩传话,说是太后找我。”
“……”
“不过,奇怪的是,我进了佛堂后,太后一见到我就喊着,‘别杀我’,还说,赵贞儿的死,跟她没有头系,谁是赵贞儿?”
慕容墨忽然眯着眼,看着凤红羽,“小羽,赵贞儿是你祖母的闺名。”
“什么?”凤红羽惊得睁大双眼,“慕容墨,难道宣宜公主的死另有原因?不是生下我父亲后得了妇人病而亡?”
姜太后忽然发疯,一定是见过她祖母的死,否则,四十多年过去了,不会看到她就神志失常。
她记得那一天在容王府时,慕容墨的二叔公将她认成了宣宜公主。
姜太后看到她,也将她认成了她的祖母吧?
慕容墨不说话,微蹙着眉尖,“这件事,年代太久远,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已无从查证了……”
“……”无从查证吗?凤红羽低头沉思。
宣宜公主,承德帝的亲姑母,先皇的亲妹妹,当年被封的是长公主。
先皇的姐姐妹妹有好几人,被世人一直记着四十多年的,而且口口称赞的,可只有宣宜一人。
不为别的,只因宣宜的名号太响,战功赫赫。
当年赵国北地一带的大片土地,一直被北方的铁骑一族qiáng占着,直到五十年前,才被宣宜和爷爷两人率军抢了回来。
而且,她治军有方,人虽死了四十五年了,留下的部将却秉承爷传子,子传孙的训导,四十五年过去了,金凤令一出,依旧可以组建一只qiáng大的军队。
她身虽死,英魂犹在。
当年的十万凤家军散居在北地三城,誓死守着赵国北地。
虽然北燕人一直不死心地想南下来骚扰,却因固若金汤的城池而被挡在赛外。
她对赵国的功绩,可千秋万载永世称颂。
这么一个传奇女子又是皇室公主的死因有着蹊跷,为何承德帝和先皇没有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