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护卫,韩大和王生经过阮通判身边时,两人幸灾乐祸的露了个笑脸,也跟着慕容墨走进屋里去了。
东厢房的正屋里,阮夫人还在苦口婆心的对凤红羽相劝,让她认罪就此算了。
面朝屋子门口站着的阮雨宸和益青,蓦然看到慕容墨走了进来,一齐惊得睁大了双眼。
凤红羽是背着身子对着门口的,她一时好奇,忙转身过去。
正看到慕容墨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她,唇角浮着温柔的笑意。
她惊诧得愣愣看着他。
慕容墨?
他怎么来了阮府?
他不是在镇江吗?
又见他身上披着一件墨色锦缎的披风,显然,他是刚刚赶路而来。
凤红羽张了张口,将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的唇角勾起浮着浅笑,好整以暇的看着阮家人。
因为,阮夫人及阮家两位小姐,还有阮家的仆人们,也发现了擅自闯进来的慕容墨。
看这些人的表qíng,显然不认识慕容墨。
阮夫人当下就怒了,“你是什么人?你怎么闯进了后宅?来人,将他哄出去!”
慕容墨穿着一身便服,衣衫上没有任何的饰纹,的确看不出身份来。
后进来的阮通判又急又怒,“夫人,夫人,这位是容王爷!还不快来见礼?”
“容王?哪个容王?”一直住在金陵城,没有去过京城的阮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阮通判低吼一声,“整个赵国,还有第二个容王吗?”
嗡——
阮夫人惊得脑袋“嗡”了一声,身子狠狠一晃,慌忙跪倒。
“民妇,参……参参参见容王殿下。”
“参见容王殿下。”一众仆人们,也慌得跟着跪倒。
人人惊吓不已
在赵国,慕容墨的权利不及承德帝,但慕容墨的身份等同承德帝。
因为他的祖父可是让帝,早在承德帝的祖父——赵国始祖帝文皇帝从周国让帝的手里得到江山时,为了安抚天下民心,就已颁发了圣旨,容王府历代王,享受皇帝待遇。
连沐皇后见了慕容墨,也得行礼,何况是阮通判一个区区六品小吏,和阮府的平头百姓?
阮雨宸看到慕容墨前来,悬在心中的一颗心,些微的踏实了一些。
她也跟着拜下,“凤阮氏拜见容王殿下。”
慕容墨朝她虚虚抬手,微笑说道,“你是小羽的嫂嫂,不必行礼了。请起吧。”
阮雨宸一怔,凤红羽已扶着她站起身来。
因为,整间屋子的阮家人中,只有她被慕容墨免礼了,其他的人,还都跪在地上。
慕容墨的目光,落在倒地不醒的厨娘身上,微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人死了吗?怎么没有报官?”
阮通判的额头上已溢出了冷汗。
他抬起头陪着笑脸说道,“王爷,这个下人给凤大小姐送夜宵时,忽然发病倒地不起,贱内正要差仆人们带下去呢。”
阮雨宸带着凤红羽来到阮府,还没有住一晚,就被家人冤枉着,她早已心生愧疚。
家人前后说的又是截然相反的话,她当场就冷笑一声。
“父亲,您刚才不是说,这厨娘是我小姑打死的吗?怎么又说她是发病而亡?”
阮通判心中骂着女儿,居然胳膊肘子朝外拐?一双眼冷冷的瞪向了阮雨宸。
阮雨宸就当没看见。
凤红羽将阮雨宸拦在身后,“大嫂,你先进屋吧,思晨大约要醒了。”
“可是小羽……”
“我不会有事。”凤红羽道。
她看了一眼益青,益青会意,忙将阮雨宸拉进了里屋,还关了门。
刚才,她让阮雨宸出来,是想让阮雨宸看看阮家人的嘴脸,不要被家人的假面蒙蔽。
但此时慕容墨来了,阮雨宸再跟家人闹下去,吃亏的是她。
凤红羽看向阮通判微微一笑,“阮大人,仵作来了没有?本小姐可不想被人冤枉!”
“误会,误会呀,凤大小姐,王爷,这真的只是个误会。”阮通判陪着笑脸,向身后仆人一招手,“来人,还不快将这厨娘拉下去?”
“是。”有两个仆人走上前来。
“慢着!”慕容墨伸手一拦,清冷的目光看向阮通判,“这其中有疑问,就得解,因为,这可牵扯到了本王的准王妃,凤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