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两人中间一坐,罗横的手跟着伸向他的胸口。
郑凌风眸色一沉,这是想死吗?居然动手了。
他双手同时往二人身后一按,阮通判和罗横就不动了。
郑凌风拍拍手离开座位,抬脚狠狠朝两人各踢了几脚。
他口里还骂着,“胆子够肥的,敢摸本世子?一会儿叫你们吃吃苦!”
凤红羽一直在外面等着。
半碗茶水的时间后,郑凌风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贼嘻嘻将手里的两套衣服往凤红羽的面前扬了扬,“看,到手了。”
凤红羽扯了下唇,“两个脏男人的东西,还给我看?扔了!”
“那是当然!”郑凌风咧着嘴yīnyīn一笑。
…
老鸨见二楼红牡丹屋子的两个客人一直不出来,也不叫酒水,也不叫人过去陪着,心中生疑,就带着人来查看。
谁知一推门,看到的qíng况着实叫她吓了一大跳。
里面的画面很香艳,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男人和男人。
两居白光光的身子滚作一堆。
男人和男人也就罢了,这事儿在她这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关键是这二人是罗家大公子和阮通判啊!
传说,罗大公子chuáng上功夫了得,果然是名不虚传,阮通判这只小受正嗷嗷叫呢!
这这这……
她这小老百姓开个店子惹不起官家的人,老鸨吓得拔腿就跑。
那两人爱咋咋地。
老鸨一边跑,心中一边嘀咕着,罗大公子爱慕着阮通判的寡居女儿,想求娶,已经差了媒人往阮府跑了好几回了。
真实qíng况原来不是这样?
而是罗家大公子爱慕着阮通判?
她一跑,跟在她身后的伙计嬷嬷也跟着跑了。
倒引得路过的人分外的好奇,有人就推了门进去看。
这下子可就哗然了。
一传十,十传百,老鸨想拦都拦不住。
到了天黑时,阮通判和罗大公子是一对断袖的消息,就传遍金陵城了。
罗家只有罗横一人在金陵,丢脸也好,光荣也好,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可阮家就不同了。
阮家不仅是书商,还是书香之家。
世代都以读书做学问为自豪,出个断袖,还让人当场看见了好事,这脸丢得可就大了。
阮通判离开卧红院的时候,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是仆人背回家中的。
阮夫人一早受了气,正将自己关在园子里避流言飞语。
哪知老爷比她更láng狈的回来了。
一脸惨白,双腿无力。
她惊得睁大双眼。
“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阮通判趴在chuáng上,咬牙怒道,“凤红羽!一定是她找人gān的!居然这么的心狠手辣!”
阮夫人惊道,“真的是她下的手?”
“不用问,就是她gān的!试问,这个金陵城,除了陆府,就是阮家的势力最大了,陆知府还要依赖我们,不可能害我们,那么,就只有她敢对老夫下手!”
阮夫人想着早上受的屈rǔ,咬牙说道,“老爷,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么?”
“不,老夫怎么可能任由那个小丫头摆布?”阮通判冷笑。
。
从卧红园出来时,沿路都听到有人在谈论着阮通判和罗大公子的笑话。
凤红羽朝坐在对面的郑凌风淡淡瞥去一眼,“我只是让你剥光他们的衣服,你是不是另外又做了手脚?”
郑凌风已换回了男儿衫。
他眼皮一翻,傲骄地说道,“那两人,也不去照照镜子,长得那么丑居然敢占本世子的便宜,动手动脚的。哼,没砍了他们的手,算是客气了。我呢,洒了点催qíng散到他们的身上,助了下兴而已。”
凤红羽一时语塞:“……”顿了顿,她还是说道,“他毕竟是我嫂嫂的父亲。我得顾及她的想法。”
郑凌风冷哼,“可他想将你送进牢里,你还同qíng他?”
风红羽冷笑,“我怎么可能同qíng他?我再去会会我大嫂,且看我大嫂的意思,若阮通判不再bī迫我大嫂,我且就此算了,否则,我绝对不轻饶!”
她让郑扬将马车在阮府前停下。
凤红羽在男装外面,罩了身披风,取了人皮面具,将头发挽了个女子的发髻,进了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