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个身,忽然惊悚地发现身上一丝不挂。
慕容墨又偷偷脱她的衣衫了?
“慕容墨!”凤红羽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
“醒了就起来吃饭!”外间屋子里,男人凉凉的声音传来,“声音这么响,看来你前晚睡得还不错。”
吃?吃得进去才怪?
“我的衣衫呢?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脱我的衣衫?”凤红羽抱着被子坐在chuáng上,隔着帐子朝外面冷笑道,“您是王爷,你身份尊贵,也得讲道理是吧?”
“那身衣衫上,沾有别的男子的怪味,本王闻了恶心,扔进灶堂里引火烧了。”
凤红羽:“……”这是什么怪毛病?她都没有跟别的男人暧昧过,怎么会有味道?“你烧了我穿什么?”
“还能少你的衣衫?”慕容墨冷嗤一声。
脚步声从外间往里屋走进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将账子挑起,慕容墨捧着一叠衣衫站在chuáng前,“准备好了,今天穿这身衣衫。”
凤红羽瞄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衣衫上。
这是她平时穿的颜色和样式,但那面料却是昂贵的云锦。
这身衣衫,少说也值上千两了。
他倒是大方。
她抬头看了一眼脾气古怪的男人,原来一早这么贤惠,是因为烧了她的衣衫,才做了好吃的饭菜和买了新衣衫安慰她?
还算有点良心。
“谢了。”她唇角弯弯,伸手接在怀里。
“不用谢,用的不是我的钱。”
不是慕容墨的钱?
凤红羽抬头看他,眨眨眼一脸担忧的说道,“你用了……税银?你不要命了?卫王还在金陵城!被他发现,你会掉脑袋的!”
“税银”二字是用唇语说的。
她知道慕容墨从来不将承德帝放在眼里,但也不能这么冒险啊!
“不是,用的是你的钱。”慕容墨道。
凤红羽一愣,“我的钱?”
“是啊,我翻看了你的行李,箱子里放有两万两银票,这是凤爷爷给你的吧?我便拿出五千两给你买了五套衣裙。嗯,若是上面又沾上其他男人的气味,我还是会烧。”
“慕容墨——”凤红羽怒得抓了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你可不可以更不脸一点!”
拿她的钱,买衣送她,还一不高兴就会烧?
亏她还以为他大方!
枕头砸到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没有躲开,而是愣愣看着她。
凤红羽一低头,才发现刚才护着前胸的被子因为她身子一动,滑下来了,上半身全luǒ露在他的眼前。
“出去!”她伸手将慕容墨往帐外一推,双手死死的掩着帐子。
“穿好衣出来吃饭。”
“我想吃你!”
“随时欢迎!”慕容墨脚步一顿,“白天不行,晚上吧。”
凤红羽:“……”
。
确定听不到慕容墨的脚步声后,凤红羽飞快地穿好衣衫,梳洗好,一言不发抬脚就往外走。
慕容墨眉尖一皱,叫住她,“先吃饭,再出门。”
凤红羽偏头看去,那桌上已摆好了五六个碟子的小菜,并两碗粥,还有两碟子水晶饺。
她想不通,身为一个王爷,居然还做得一手好饭,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他的不讲理,凤红羽心中腾起火来,还是扭头走了。
才走到园子里,便见竹韵小跑而来,脚步匆匆,一脸凝重,“小姐,有事汇报。”
“什么事?”凤红羽不禁眯起了眼,虽然她在静园里不怎么出门。
但她一直吩咐着身边的人,随时关注着城中的动静。
“刚才益鹰送来消息,他说他昨晚上一直悄悄的跟踪着阮家兄妹,见他们在三更天时进了金陵府的牢房里,进去的时候,一个个都满脸的愁苦,可出来时,却又是个个笑颜。他觉得奇怪,就马上告知了奴婢。”
“探监出来还一脸的欢喜?这是盼着他们老娘早点死呢,还是另有蹊跷?”凤红羽眯着眼,“这的确是奇怪,竹韵,你马上去跟益鹰说,让他继续盯着阮家兄妹,有qíng况再随时汇报!”
“是!”竹韵点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