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人不同意,都不行!
而那五个老头,都是跟了云枫多年的人。
原以为阮云枫退出阮家,成了云枫,他这阮家长房的嫡子就能独自为大了,哪知云枫小人走之前居然摆了他一道,叫他如何不气?
他正气得bào跳如雷,又有仆人来回话,“公子,不好了,五小姐和四小姐被罗夫人带走了!”
“什么?”阮庚生大惊失色,“罗夫人怎么找到她们的?是谁告诉罗夫人,她们的行踪?”
自从父亲杀了罗横之后,罗夫人就找来阮府,隔三差五的来府里叫嚷着,要阮家人jiāo出他的两个妹妹到罗横的灵位前守灵。
那罗家对阮家存着深仇大恨,妹妹被罗夫人抓去,就是死路一条!
“小人……小人也不知啊!还是府里的厨子去买菜,经过罗家别院时,无意间看到的。”
“备马车去罗府!”阮庚生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是!”
。
阮庚生坐了马车到了罗家设在城中的一间别院。
罗家在京城的生意亏了不少银子,一直靠着凤老夫人的接济,哪知凤老夫人居然被凤老太爷关了起来。
这银子的路子就断了。
罗家只得卖了仆人,卖了大房子跟铺子来还债,又将大儿子留下的一点产业折价变卖了,才还清了债务。
这样一来,罗家就是一贫如洗了。
罗家三口人,如今住的是一间二进门的小院,东西两处厢房,一共也只有四五间房。
仆人请不起,全是罗夫人自己在cao持着家务。
不过今天她却是松了一口气,带回了阮家两位小姐来做家务活。
罗夫人向来彪悍,阮家姐妹进了罗家,根本不敢反抗,做得慢了,罗夫人的巴掌就招呼上了。
阮庚生找到罗家的时候,两个妹妹一个在扫地,一个在洗衣。
而且,两人身上穿的都是粗布的衣裙。
罗夫人则像个贵妇人一样,做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
阮家姐妹两人身上的锦缎裙子,早被罗夫人当了,换了二十两银子贴补家用。
此时的打扮,跟丫头们没有两样了。
阮庚生怒得冲上前就要打罗夫人,“贱婆子,敢欺负我妹妹?你胆子不小?来人,给我打!”
跟随着阮庚生来的仆人,扬手就要打罗夫人。
罗夫人不傻,马上叫嚷起来,“大胆,这是卫王做的主,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入我罗家门,生是罗家人,死是罗家鬼!”
“胡说,我妹妹还没有同你家儿子拜堂呢!”阮庚生冷笑。
阮家两姐妹一见救星来了,一齐跑向阮庚生就哭诉起来,“哥,快救我们!”
罗银海和罗圆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一齐跑了出来,拦着阮庚生要人。
罗夫人冷笑,“阮公子,她们只是我儿收的妾,要拜什么堂?赵国哪有这样的律法?而且,我们罗家的手里有卫王写的婚书,你敢带人走,我们到衙门里说话去!”
“对,衙门里说话去!”罗银海和罗圆也一起嚷起来。
罗家院里的争吵,已经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众人也都知道了罗家的遭遇,一起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看,阮家大房的人真嚣张,杀了人儿子,还要带走早已许为妾的女儿,太不讲理了。”
“就是,听说。阮夫人还要杀阮老夫人呢,关在牢里。真是有其父母,便有其子女。”
“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众人一起哄笑。
“怎样,要不要到衙门里去?”罗夫人扬眉冷笑。
阮庚生今天上午在祠堂里已经被族里的长者们训斥了一番,说他不误正业,游手好闲,持qiáng凌弱,若再传出不好的名声,会收了他的印章。
想到今后的前程,阮庚生就不敢再同罗夫人闹了,气得黑沉着脸,带着仆人灰溜溜走了。
罗夫人朝阮家姐妹冷喝一声,“还不快gān活?gān完活才有吃!”
两姐妹欢喜的看到哥哥,哪知哥哥被罗夫人骂跑了,两人同时一阵绝望。
阮庚生接不出妹妹,心中好一阵急躁。
他的小仆人献计,“公子,您不是可以见夫人吗?同夫人商议一下啊。”
自己母亲?
阮庚生两眼一亮,对啊
母亲说他们兄妹三人的身份,是城中最高贵的公子小姐,他得问问母亲,怎么个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