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刚来贵庄,可是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仅仅凭借我们两人的力气,如何搬来几十捆的木柴?还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
烟火已扑灭,听出凤红羽话里有话的凤昀,马上来到她的身边,冷冷看着huáng员外。
“huáng员外,你刚才将我妹妹捆进庄子里来了?她如何得罪你了?”他的声音被烟火灼伤过,这番厉声的质问,透着鄙人的威严。
“这……这……”huáng员外一时语塞。
看到被凤家兄妹救出火海,安然无恙的儿子,他好一阵羞愧。
点着木柴,本是栽赃凤红羽,哪知凤红羽在外头,屋子里却是陆亦清。
凤红羽扬唇冷笑,“昀哥哥,我来说吧。我和郑世子在钟山看落日呢,被陆大公子派人给请来huáng庄了,哪知他却将我和郑世子扔在这粮仓里。”
“……”
“没有人送来吃的,我们只好出去寻吃的。天又黑,又看不清路,一来二去的就迷路了。”
“……”
“谁想到这里起了火,我们就赶来帮忙了。所以,这件事,得问问陆大公子,你为什么要将我和郑世子骗到这里?”
“对,本世子也想知道,你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嗯?”郑凌风的一张俊脸,已经腾起了杀气。
陆亦清被烟火熏得早已火冒三丈。
他明明只让人点着三五捆木柴,哪来这么大的火?
差点烧死他了。
他一直住在金陵城,老爹是金陵城最大的官儿,一向狂傲自大惯了,不知郑凌风和凤红羽的本事,傲然地甩甩袖子,冷冷看着两人。
“凤红羽,郑世子,本公子不是说了吗?我和你们是巧遇,只是想请你们来庄子上吃吃酒而已,不料,今晚出了点事。”
“是呀,是呀,一场误会而已。算来算去,大家都是熟人,何必这样闹得跟仇人一样呢?”罗知音八面玲珑地开始为儿子解围。
哪知这时有个仆人跑来,老远就喊着,“老爷老爷,在少爷的chuáng边捡到一块小偷掉的东西。”
“拿来给老夫看看!”huáng员外伸过手去,从那仆人的手中接过一块玉佩来。
罗知音和陆亦清的脸色顿时大变。
尤其是罗知音,一颗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坏了,那不是儿子的玉佩吗?难道是儿子刚才抱huáng员外的儿子时,不小心掉下的?
huáng员外自然是认得这块玉佩的,那可是他侄女儿和陆亦清订下婚期后,huáng家送给陆亦清的定婚信物。
世间只此一块,绝对没有第二件。
“陆大公子,这可是你的东西?”huáng员外的脸上,已不见客气的表qíng,变得森然。
他四十多岁生了个独苗苗,差点死在火海里,如此不气?
小孩儿刚才被吓着了,这会儿还一抽一哒,显然是哭累了。
huáng员外心疼的不得了。
他一心疼,对陆亦清更恨了。
陆志昌还不知道罗知音又另外出了主意,让儿子偷了huáng员外的儿子,忙说道,“这是小儿不慎掉的,他怎么可能是小偷呢?huáng员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huáng员外为了儿子,什么也不管了。
他冷冷一笑,“陆大人!那么,我儿怎么会在粮仓里?还有这庄子里的二十三个仆人,可不是老夫家的,而是陆大公子的!”
“……”
“这些木柴堆也不是老夫庄子里的人搬来的,而是陆大公子带着人搬的。”
“……”
“他说要假意放火栽赃给凤大小姐和郑世子,这样一来,孟大人兄妹就得个征粮不成,纵火抢粮的名声!”
“……”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陆大公子所谋,老夫只是听命于他,借了他一块场地而已,可没想到,他居然还要烧死的我儿子!”
陆志昌气得脸一白,这个huáng员外居然翻脸不认人,将所有的底细都抖出来了!
huáng员外当然会翻脸了,儿子和一堆粮食比,当然是唯一的儿子重要了。
他帮着陆家人对付孟昀,结果可好,对方居然要他儿子的命。
谁要他儿子的命,他就要谁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