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则悄悄跟着他。
等他走到戏台处时,她飞快弹出石子she向仆人。
仆人腿一痛,摔倒了,手里的小木箱子从手里摔了出去,信函书册便散了一地。
赵元恒看到那些东西,果然怒了。
看着赵元恒攥着书册信函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凤红羽微微勾了勾唇角。
陈家,从此就会不太平了。
其实,以她的身手,她可以将陈府的人一个一个的暗杀掉。
但是这样,陈府的肮脏龌龊事,就不会曝光,反而会得个因功殉职受皇家抚恤等嘉奖,让陈氏的其他族人得了好处。
快刀子杀人,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而且,不能威慑住太子。
若让其他人发现陈尚书与北燕人勾结了,而陈通又是太子的人,太子定然惊恐。
因为承德帝可不只太子赵元恒一个儿子!
。
夜色正浓,一辆由四个护卫护送的大马车,正朝太子府疾驰而去。
马车里,借着车中夜明珠的光晕,赵元恒抖开书册,他是越看越惊心。
要不是冷剑手眼快将东西抢在手里,若是让赵元吉捡了去,他就得惹上大事。
因为这些书册里还夹杂着信函,正是陈家与北燕人来往的密函。
而陈府又是他的人。
他的人跟外族人秘密来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略通北燕文,书函的落款不是陈通便是陈文昌,收信的人,全是单于烈,也有单于烈写的回函。
而且,陈府写的还未来得及送出的密函上,都印着一个图案,正是昨晚那个刺客掉的腰牌上的族徽。
不用说,昨晚行窃的,也是陈府的人。
居然偷了詹事府的东西送与北燕人!
皇上一直忌惮着他的外祖家沐氏,与姨祖母家崔氏,两个望族。
他小心谨慎的伴在皇上一侧,更是勒令两族弟子不得太招摇,若是皇上发现他与他的人同外族有来往,就会疑心他要借外力bī宫夺权!
而母后又早已失宠,还在壮年的皇上也是有意无意的宠上了其他的三个弟弟。
陈家自己私通外敌不说,却将他也拉下水!
赵元恒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恼火。
真是家贼难防!
好个陈文昌,好个陈二少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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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杀人了!
044,陈二少断头
“冷剑!”
冷剑掀起马车上一处小窗口的布帘,将头探过来,“殿下,您吩咐!”
“陈通此人绝对不能留!敢给本太子拖后腿者!必死!”
“是,殿下!”
“而且!今天二皇子在场,不得让他起疑心!要做得不留痕迹的除掉,且要威慑住陈文昌!”
“属下明白!”
。
次日一早,凤红羽进了詹事府衙门,发现陈通的办事屋子是紧闭着的。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也不见人影。
她悄悄弯起唇角,看来,陈通命不久矣。
直到晌午后,才有人议论起了陈通,说他昨晚逛百香楼的时候,与人争姑娘斗殴,打死了一个富户的独生子。
那户人家不要陈家赔偿的十万两白银,只要陈二少抵命。
因是詹事府的人,太子赵元恒为了显示公正,让顺天府秉公办案。
太子一发话,陈文昌的求qíng就显得苍白了。
于是,三日后,陈通被推上了断头台。
作为陈通的下属,凤红羽“自然”是要送上一送的。
陈文昌与他的二夫人及另两个儿子在台下哭得几乎晕厥。
凤红羽端着送别酒菜走上断头台,放在陈通的面前。
双手双脚被捆,身后cha着“斩”字木牌的陈通,早已吓得一脸惨白,整个人都哆嗦着。
四月底的大太阳晒着,也没能让他觉得有一丝温暖。
“陈二少。”凤红羽往酒杯里倒酒,“我来送送你。”
她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送到他的嘴边。
“多……多谢,还有你记着我啊,小鸿鸿——”陈通哭起来,这个兔儿爷真好啊,可惜还没来得及吃到嘴里。
他哭着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了。
他只不过是到百香楼喝醉了酒,醒来时身边却多了个死人。
人不是他杀他的,可他手里有沾血的刀子,身上也有血,不少人指证他,他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