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人逢喜事最jīng神慡。
想着他要娶的是凤红羽……
柳清泽的心里头,莫名生起一股失落来。
“王爷。”柳清泽朝他拱了拱手,“羽小姐送了在下一幅画,说画这幅画的人,住在王爷的府上,所以,今天特意来叨扰,求见一面。”
“她昨晚走时,拿走了那幅画,本王就料到她会送与你。本王也等着你呢。毕竟这与你家有关,本王做个人qíng而已。”
“如此,多谢王爷了。”
慕容墨朝他点了点头,“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侧的小园。
慕容墨并没有往园中深处走去,而是带着柳清泽走进门侧的一间小耳房里。
屋子不大,只有两丈见方,却收拾得极为齐整。
一侧摆着大书架,一侧摆着chuáng,另一面墙壁边,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画笔和各种颜料等物。
一个脸上毁了容的老头儿,坐在一张半旧的藤椅里,低着头抱着一本书在看,口里还在念念有词。
“正是这人。”慕容墨看向那老头儿,说道。
柳清泽站在门口,没有走上前,而是惊异的看着老头儿。
因为,这人居然在念二十年前,父亲在殿试上所作的文章《论税负》。
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居然还有人背得出?
如今考状元的题目,早已不围绕时政出题了,这人还拿出来念做什么?
老头儿念完了,抬起头来,发现柳清泽和慕容墨站在他的屋子里。
他一脸警觉的盯着二人,“你们要gān什么?”
“老杨头,你怎么又不记得本王了?”慕容墨开口说道。
老头儿朝慕容墨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记得你,你刚才给了我两个ròu馍馍,好吃,我还想吃。”
慕容墨笑道,“好,王府里的ròu馍馍很多,你跟这位青袍公子好好的说说话,本王再命人送来两个ròu馍馍给你,如何?”
“真的?说话算话?”
“当然,刚才有只猫儿来惊吓你,不是本王赶走了吗?本王救了你,所以,本王是好人。”
“嗯,你是好人。”老头儿点了点头,又朝柳清泽看来,“小子,你想跟我说什么?”
柳清泽心中的疑问越为越大,这人是个傻子?一个傻子怎么会知道二十年前父亲所作的文章?
还画得一手好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这个人模仿了父亲的画,还是父亲模仿了他的画?
不管是哪样,他们一定都认识对方才对,为什么父亲会说不认识?
“王爷。”柳清泽掩下心中的qíng绪,“我想单独同他说几句话。”
“可以,本王暂时先避开。”慕容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小园,走到外面又看梅花去了。
韩大从暗处闪身出来,“主子,这柳清泽会不会对老头儿下毒手?”
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老头,面对身手跟主子差不了多少的柳清泽,那不是如刀下ròu吗?
慕容墨摇摇头,道,“他不会。这个老杨头身上的故事很多,同他父亲有密切的关系,而他,并不是柳丞相所生。”
屋子里,柳清泽走到老头儿的面前,轻轻地喊道,“你认识柳宏吗?”
老头儿看着他眨了眨眼,“柳宏?柳宏?”他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就是柳宏。”
柳清泽半眯着眼,“胡说,柳宏是当今的丞相大人!”
“不对,不对,我才是柳宏,我才是呀!”老头儿焦急地辩解起来,“我是柳宏,这名字是我爹取的,我太爷爷的墓碑上,还刻着我的名字。”
柳清泽心中大为疑惑,这人为什么说自己是柳宏?
他一指手中的画,“你说你是柳宏,可你为什么在自己作的画上,写上柳向阳的名字?你应该写上自己的名字呀。”
“那人不让我写‘柳宏’二字。”老头儿低下头,脸上是一脸的恐惧。
“谁?”
“谁?”老头儿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不记得了。”
柳清泽抿了抿唇,又问道,“我刚才听你在念一篇文章,嗯,写得很好,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