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哈哈哈——,二叔公也知道替孙子着想了呀,让朕心慰。”承德帝慡朗一笑。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了慕容墨的书房前。
“皇上,王爷便歇息在这里。”木管家说道。
承德帝看了一眼周公公,“将门打开。”
“是,皇上。”周公公伸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文嬷嬷倒底是妇人,吓得眼皮跳了跳,jiāo叠握于胸前的一双手,已开始沁出了冷汗水。
木管家伸手将她的胳膊紧紧的捏住,拿眼神示意她离开。
文嬷嬷却倔qiáng的抿唇,王爷是她奶大的,等同他儿子。
儿子如今被人欺负上门了,她不能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昂首大步走进了书房。
木管家闭了闭眼,他不是怕文嬷嬷会惹事,他们容王府的人,上下一条心,他是怕承德帝大怒之下杀了文嬷嬷。
因为,书房里只有一个假扮成王爷的商六,根本就没有王爷!
王爷这会儿已经坐了马车,带着羽小姐出城去了。
周公公立于书房的一侧,承德帝背剪着手,在书房里踱步闲看。
慕容墨的书房很大,分前后两间。
前间屋子一侧,摆着一个大书架,靠窗边的地方,摆着一张软榻。书架前,还有一张檀木长方形书桌,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
余者,还有茶几,四张高背椅。
通往里间的门,垂着挡寒风的厚布帘子。
承德帝的脚步一转,往里间方向走去。
文嬷嬷吓得牙关一颤,慌忙跟上前。
014,再议和亲
木管家,却一直神色平静,看不出来有多么紧张。
但细看他袖中的手,又会发现,他的胖手指,在微微地发颤。
能不紧张那是假话。
王爷前脚出门,皇上后脚就到了。
这是发现王爷不在府上,才故意来查王爷的吗?
皇上平时极少来容王府。
老王爷和老王妃去世的那一年,皇上是第一次来王府,来看望了一下病倒的王爷。
殷勤地派了几个太医来,给王爷看病。
不过,那几个太医待在王府里,给王爷瞧了大半年的病,王爷的病却是半丝儿也不见好转,而且那病qíng还大有恶化的迹象,被二老太爷大怒之下全给赶走了。
之后,皇上就再没有派太医住到王府过。
王爷后来病qíng稍好,还多亏了游历来京的神医独孤傲。皇上怀疑他在装病,时不时的派些事让他做,宣他进宫。
当然,每月初一前后几天,照例是派太医前来查看王爷的病qíng。
王爷机灵,全给一一打发掉了。
这一回,皇上又怎么忽然来了府里?
木管家在心中琢磨着这件事儿,小心地随侍在一旁。
周公公挑起里间屋子的门帘子,笑道,“皇上,您当心脚下。”
“嗯,都站在外面吧,朕看看容王弟就好。”
有几个随行的太医和太监,候在书房的外间,承德帝带着周公公进了书房的里间。
文嬷嬷和木管家紧跟着走了进去。
里间屋子中间,帏幔低垂,挡着里头的大chuáng。
两人往帏幔那儿看了一眼,又飞快将头低下。
“不是让你们守在外面的吗?怎么,还怕朕害你们王爷?”承德帝伸手正要挑帏幔,见二人跟来,脸色马上一沉。
木管家和文嬷嬷齐声说道,“皇上,王爷不喜他人近身,平时只有他的侍从韩大和老奴两人服侍,韩大今天生病告假了,便由老奴们来吧。”
周公公在一旁解围,笑道,“皇上,你身子金贵,让他人来吧,您看看就好。”
承德帝看了一眼周公公,点了点头,退开一步,对文嬷嬷道,“嬷嬷过来。”
文嬷嬷压下心中的慌乱,对承德帝福了一福,缓缓地走向帏幔。
她背对着承德帝,一张脸,已是越来越白。
商六只是模样儿装得样,声音装的像,但身体qíng况完全是两样的,皇上还带来了太医,这一查就会露馅。
不知是太过于紧张,还是脚步没有站稳,她的两只脚互相绊了一下,整个人跌倒在地。
木管家忙上前去扶她。
文嬷嬷喘了口气,转身跪在承德帝的面前,挡着他不让他走进帏幔,说道,“皇上,王爷身子弱,chuī不得冷风,今天的雪又下得这么大,王爷身子会受不住的,皇上还是不要掀帐子吧,有什么事,您在外头问王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