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个上官志谎报消息,他的师傅周公公才被皇上罚了四十个巴掌。
居然还笑得得意,真是欠揍。
他眉梢一扬,咧嘴笑道,“咱家也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奴才们随便猜的?上官将军去了之后,不就知道了?”
上官志见他一脸讨好的笑,料想事qíng已成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对,去了不就知道了?”
上官志对身边的副手吩咐起来,“年节下,仔细巡视,不得偷懒!”
“是,大人!”
上官志跟着小影子,骑马赶上了承德帝的御撵。
此时,御撵还未走到宫门口,正走在一处街市上。
因是年节下,街上的摊位全都收了,但沿街的铺子,比如茶馆和酒楼还有青楼,仍在迎客,热闹得很。
“皇上,下臣来了。”上官志翻身下马,志在必得的上前行礼。
皇上抓着慕容墨的把柄了,会给他一个什么奖赏呢?
他心中美滋滋的想着。
周公公想起自己脸上自打的四十个手巴掌,这会儿还火辣辣的疼呢,又看到上官志一脸得意的笑容,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蠢货,自个儿蠢,还拉着皇上丢脸!还害得他被罚!
承德帝在慕容墨的面前丢了面子,也是极为恼火,怒喝一声,“上官志,你敢欺君?”
上官志被吼得腿一弯,不由得跪倒在地,一脸不解地看轿撵中的承德帝,“皇上,下臣不敢,下臣也绝没有欺君!”
“没有?”承德抓起轿撵中一个用来暖手的小炉子,就朝上官志的身上狠狠地砸去。
这可是皇上亲手罚,上官志不敢躲开,生生受了这一砸。
炉灰连着炭火飞向了他的头上,更洒了不少落入头发上,和衣领里,疼得他眼花直冒,也不敢吱声。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他并没有欺君呀?皇上为什么这么说他?
“息怒?”承德帝怒道,“容王一直在府里,你是哪只眼睛瞎了,说他出了城?”
什么?容王在府里?
上官志眨眨眼,怎么可能?
宣驸马不是说那辆马车里,坐的明明是容王和凤红羽么?
怎么容王还在王府里?
难道是宣驸马看错了?还是宣驸马故意的害他?
但他不敢供出宣驸马,宣驸马的身后有长公主。
长公主可是个不讲理的人。
“皇上,臣该死,臣看花了眼。”他且老实认错再说。
“那你就在这儿一直给朕跪着,脆到一更天为止!”承德帝发完火,带着人扬长而去。
上官志只得老实的跪着。
因为是在大街上,虽然不及平时繁华热闹,但来往的人,还是很多。
没一会儿,他的身边就聚集起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对他一直在指指点点。
他的身上,还穿着羽林卫头领的官服,当街罚跪,让他羞愧得想钻地dòng。
凤红羽从容王府里出来,一路打听着他的去向。
听说他往南街而来,也悄悄地跟来了。
想不到承德帝果然罚了他。
上官志正当街罚跪呢。
凤红羽心中忽然生出一计,唇角浮起狡黠的笑。
她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给了两个看热闹的乞丐。
两人得了银子会心一笑。
不一会儿,那两人从凤红羽的马车上,抬下一个空心的青铜鼎走来了。
“一二一”的喊了几嗓子,忽然抬起扔向了上官志。
上官志猛然一抬头,发现从天而降一个巨型的物件。
吓得飞快去躲。
但凤红羽有心想让他出丑,悄悄将他身旁几人往他身边一推。
因为人多,上官志跑慢了,如果不接,就会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中,只得硬生生的接着。
令他意外的是,东西并不重,他轻轻松松地接在了手里。
“果然是‘第一神力’手啊,这个两尺高的大鼎,他居然举得起来?真让我等佩服。”
“是呀,是呀,好大的力气!”
起初嘲笑他当街罚跪的人,又一个个的赞扬起他来,让他分外的受用。
上官志跪在那儿,也不觉得丢脸了。
凤红羽将他的得意看在眼里,轻笑一声,缓缓走上前忽然拔剑,将那只铜皮做的大鼎给一劈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