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丢脸的是,她好像最后是被亲得晕过去的,等恢复了一点点清醒时,她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徐连长徐连长,教导员叫你过去!”
徐卫国把她往chuáng里推了推,又给她腰间搭了一chuáng单子,这才跟着那女人走了。
那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软软的吴乡口音,光听那声音就醉得死个人。
林小满听到徐卫国叫她吴月,门关上之后,过道上还传来吴月俏生生的笑声,十分好听。
不过接个吻而已,就亲出了一身的汗,清醒之后,林小满很想洗一洗,可是医生特意叮嘱过了,伤口不能沾水,除了涂消炎药之外,还得用碘伏一天消毒五到六次。
可不管是消毒还是上药,都要用到镜子这东西。她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最后把找到一个半巴掌大的huáng颜色的小盒子,她打开一看,盒子面盖里面嵌着一面小小的镜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把老式剃刀。
那应该是徐卫国用来剃胡子的。
算了,将就用。她又抵上了门,这一次不止拖了小桌子过去,条柜也被她像推牛一样推过去抵在了门后。
这下总安全了吧?
为了方便消毒,她一脚跨在chuáng上,然后别扭无比地用那小小的镜面照着涂碘伏,一边涂一边骂徐卫国。
“猪啊,没见过女人啊,扑腾得这么狠,消毒一次就得痛一次,还得用这么奇怪的姿势。徐卫国,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的消炎药也要没收,你是不是变态啊?
我这伤不抹药光靠消毒好得慢,是不是你心里就慡了?
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一穿过来就直接抹脖子死了穿回去算了。
啊,真他妹的疼!”
要是能直接失去知觉该多好啊…
徐卫国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又被抵了,这一次,怎么使巧劲都打不开了。
正是做饭的时段,二楼的门接二连三地打开了,准备做饭的随军家属们都走了出来,拧的拧炉盖,接的接蜂窝煤。
看到徐卫国黑着脸站在门前,认识他的军嫂热qíng地打着招呼。
“徐连长,回来了?”
“怎么不进去啊?”
徐卫国咬了咬牙,攥紧拳头用力地向内推了推门,表面却装作轻松的样子,不时回头跟那些打招呼的人攀谈几句。
第九章 可取
这一层是划给营级军官使用的,徐卫国的好多老部下都住在这一层楼,好多随军的家属们也都认识徐卫国。
看到徐卫国低头站在自家门前,宁愿站在过道上聊天攀谈,也一副不想进门的样子,那些家属们又开始热qíng地招呼着徐卫国。
“徐连长,你们家冷锅冷炉的,怕是吃不上一口热乎的了,要是不嫌弃,今天晚上就将就在我家吃两口?”说话的是一个眉清目秀,身材窈窕,个子娇小的军嫂。
“对啊,徐连长,多个人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千万别和我们客气!”有人起头,就有人附和,另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穿着蓝色上衣,红色长裙,裙边还细心地捏了些花形褶皱出来的漂亮军嫂一边和着面一边招呼徐卫国过去坐。
徐卫国摇头,客套道:“不用了,我前两天在老方家借了十个蜂窝煤,够用了三四天了,刚刚我屋里的已经给我煮了一碗水面,现在真不饿,你们还是自己吃吧。”
个子娇小的军嫂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低头认真地摘起手里的芹菜叶子来。
短发漂亮的那个军嫂笑了笑,说:“红梅啊,你瞧这徐连长是真客气,她们家那门啊,两天都没打开过了,我们都以为屋里那位是个不会做饭的呢,结果人家只是不喜欢与我们女人一处玩,徐连长一回来,人家就知冷知热地做上吃的了呢!
要我说啊,这两口子的感qíng可真是好啊。”
王红梅听到文秀丽说徐卫两口子感qíng好,吃惊得卡的一下把芹菜直接折成了两截。
这两天,那林小满没出门,可是她和徐卫国之间的事早就满天飞了,什么感qíng好?哪里感qíng好了?她们几个私下里也没少议论这事儿,谁不知道徐卫国这是给那姓林的一家害了啊!
徐卫国眼力惊人,又是gān侦察出身的,从文秀丽和王红梅的肢体语言中很快地分析出了结果,发现她们对于林小满十分的排斥和鄙视。
不知道为什么,他慢慢地收回了已经蓄积满气力准备破门的脚,转而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压低声音喊了几声,“小满,我回来了,你不会又睡着了吧?你那晕车症,怎么这么厉害啊,这都几天了,还晕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