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表qíng滴水漏,这话也说得滴水漏,找不出一丝毛病。
罗书/记听到九里屯的时候,就暗暗地用眼角余光扫了右后侧的罗宗,眼皮子轻轻地抖了两下。
罗宗摇了摇头,他也不认识林小满。
罗书/记这心里就益发没底,正在他考虑着要如何找个由头牵引出那件军衣时,林小满笑眯眯地开口了。
“罗书/记这是得了什么病?自己走不了?后面这两人儿,是扶您来的还是抬您来的?”
罗书/记听了这话,眉毛就是一拧,尴尬地笑道:“不是,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是来找郑医生的。我这儿子不成器,惹到郑医生了,我这不是带儿子过来赔个礼道个歉什么的吗?郑医生找了个当兵的对象,好歹是同个公社的,我也顺便想来关心关心,看看这郑医生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医生的爸爸也是为了抗洪才被水冲没了的,他的女儿,我做为一方地方官,自然该照应一二的。她就相当于是我gān侄女一样的晚辈…自然也担心她太年轻不知事儿,万一碰上个信口雌huáng却没啥担当的男人,误了一生哪。”
你知道你儿子不成器,他纠缠郑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管管他,非得等惹出火来了才来赔礼?
你明知道郑嫣的爸爸是抗洪救人时冲没了的,你还放纵你的儿子来占人家闺女便宜?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父母官,还gān侄女儿,还关心…
这罗书/记果然是个不要脸的,道貌岸然的不要脸。
罗二狗是明着不要脸,他是yīn悄悄儿的不要脸,还会扯嘴皮子官司得很,不仅做了这不要脸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圆脸。
郑嫣见林小满沉默,再抬头一看,那罗书/记,就如同是láng一样盯着她在看,目光中充满了警告的探询。她qíng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两腿发软就要往下蹲。
林小满伸手撑了她一下,“这来者是客,郑嫣,你还是去端两只板凳来,给客伙坐一会撒。罗书/记管着这十里八乡,事务也繁忙,不会在这儿久呆,就是来表示一下关心,可你做为主人家,让人家站着说话,可就不好了吧?”
郑嫣手脚发软地上了台阶,找了几只凳子出来,几人才落了座。林小满又让郑嫣去端水。
罗书/记连忙摆手道:“别麻烦了,别麻烦了,我不口渴,说几句,把事qíng搞清楚了就走的。”
“哦,那既然罗书/记他们不渴,就不必端他们的水。我渴了,就给我和红梅姐端碗水来呗。”林小满像是听不出罗书/记这是客套话似的,直接免了人家的水。
罗书/记突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郑嫣去端水的时候,罗二狗就站了起来,说是要去帮忙端一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打狗
“两碗水没多重,又不是要抬缸子出来,不需要人帮手端。”林小满看了看熟门熟路摸向灶房那边的罗二狗,玩味地笑了起来,“这位同志倒像是天天逛卫生站的主啊,是得了什么病,必须得要每天过来报个到医治的?
罗书/记,你也真是命苦。这正常人,谁会有事没事儿往这医院跑啊?瞧瞧你家这位公子,这年纪轻轻的,竟然病入膏肓了,得天天靠针药才能活着了。
所以说啊,有时候,抹得过面儿却掩不了里的亏心事,以后还是少做点儿。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您说,我这小辈子说得有没有理儿?”
罗书/记被堵得心都闷了。
罗二狗砸味了片刻,才明白林小满话里的意思,立刻bào跳如雷地冲了过来。
“你这个娼F,尽说些屁话,还敢咒我!”
林小满腾地站了起来,抽起屁股下面坐着的板凳,照着罗二狗的脸就狠狠地砸下去。
罗二狗没料到这女人竟然这么狠,前一刻还笑眯眯的,一翻脸直接就下了狠手,砸人的时候,那是半点先兆也没有不说,那面上的表qíng,依旧淡淡的,眼神定定的,丝毫就没有半点慌乱。
砸了两下之后,板凳才被罗宗夺了下来,罗二狗被砸得嘴上开了花儿,鲜血长流。
林小满直到此刻,面上也淡淡的,拍了拍手,平静地道:“嘴臭就好好刷刷牙再出门,不刷牙出门学狗乱吠,那牙就不用留了,帮你省事儿,刷都不用刷了!
我听说,上次就是你带了十几个人,围攻路经此地,执行任务的现役军官?以bào力、威胁方法阻碍军人依法执行职务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却不知道罗书/记对此事知qíng不知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