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这话,说得十会铿锵有道理,一时间,礼堂内针对林小满的骂声突然歇了下去,开始认真地听她说话。
吴月见qíng势不对,立马狡辩道:“要见领导,我自然换了身gān净衣裳啊,这是礼貌,这是尊重,你怕是不懂吧?”
“礼貌,尊重?那你现在,就变张脸来看看?一秒能三变脸的绝活儿,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别说叫你变脸,我就让你现场表演变脸里最低级的chuī脸,你都chuī不出个变化来!”
“我已经变累了,你这些纯粹就是猜测,是诬赖,没有任何实证,你下去,别在这儿颠倒是非,败坏我的名声。”
吴月说得也有理,林小满猜得也有理,现在就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些扯不清了。
台下的观众也一时之间闹不懂了。
这下连jiāo头接耳的声音都没了,大家都静了下来,听台上两个女理论。
“要证明也容易啊。你说你换了衣服,变脸累了不愿意变,我也依你。我就问一句,你们这脸是不是同一个人画的?”
这事是掩不住的,吴月点头说是。
那几个团员也都点头说是。
“用的颜料也同一种吧?”
“对。”
林小满正好转头就见到陈安然,看了看她的伤手,她摇了摇头,就冲台下喊了一声:“谁去端盆水来,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有个兵就gān脆地应了声儿,小跑着出去,弄了盆水来,端上了台。
林小满就拉着一个团员过来,让她俯下脸。
“我来帮你洗个脸。”
第二百八十五章 真假
画脸谱的油彩颜料,皆是不易溶于水的东西 . 为的就是怕表演过程中,汗水雨水之类的东西冲掉脸谱线,影响观众的视感 .
林小满当着所有人的面,使劲地给这名舞者清洗脸,足足用了五分钟,才将将洗了半,洗掉的那一半,油彩还有些边边角角的颜色,根本洗不掉。
吴月心头一震。
目光急急地往后看了看,那名站在最后的舞者,就轻轻地靠了上来。
“脸谱画到脸上,要想好清洗,化妆的时候需要涂点上装油,也就是凡士林,这样会好卸,卸妆的时候用戏曲专用的去妆油,揉开脸上的油彩,然后拿纸擦掉ròu开的油彩,再拿清水洗gān净才能完全清洗掉脸上的油彩。
我就想问了,吴月说这舞是她跳的,脸是她变的,从谢幕到再出现,这中间间隔不超三分钟,她又是换了gān净衣服,又是洗完了整张脸的油彩。你们觉得这是能办得到的事吗?”
D老此时也觉得吴月有些可疑了,也就静了心观察场中的变化。
吴月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手脚快。再说了,我有没有跳舞,这脸是不是我变的,我这些团员,都可以给我做证!”
吴月说完之后,那几名舞者都点了点头,纷纷说:“是的是的,副团长就是那个领头的舞者。”
“副团长平时手脚就快,洗脸的速度也快。我们都是练习过的,舞台表演,争的是分分秒秒,所以这种换衣服洗脸啊,我们有自己的诀窍。不能你们自己做不到,就认为所有的人做不到啊,是不是?”
“对对对,我们都看到了,就是吴副团长跳的舞变的脸。”
物证远远不及人证的影响大,吴月身边的三个人都说是她跳的了,特别是第二个人说的,也十分有理,就像你变不来脸,就认为人家也变不来一样,这是人家的绝活,说不定吴月就是有这种不同寻常人的绝活呢?
第二个说话的舞者,原本是站到最后的,是在吴月的眼色示意下,才走到前面来的。
林小满上台时,也仔细观察过这几个人的站位,这个人,原本是离吴月最远的那个人,而且她看吴月的目光里,有一丝暗藏的愤怒。
可正是这样一个人的证词,推翻了林小满的质疑。
林小满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她发现林小满在看她之后,突然低下了头,别开了眼。
吴月见全场的人都隐隐已经相信了她的言论,就故作大方地对林小满说:“我知道你心眼小,事事爱计较,我也得罪过你,你心里过不去,没事就爱找我麻烦。可请你看清楚,这是国庆汇演,这里是部队的大礼堂,还有这多双眼睛看着。这里并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拈酸吃醋胡乱诬赖人的地方。如果你没事了,请你现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