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暗之中安静得能听到表针走动时的嗒嗒声。
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诡异。
余怀德的左腿右腿往前后jiāo替已经轮换了三次了,手也开始在慢慢地握了又放。
徐卫国知道,余怀德已经坐不住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动作,保持着那个进来坐下后的姿势,像是要捕猎的猛shòu般,只用那又寒光四she,凶焰滔天的眼睛瞪视着他。
余怀德挺直紧绷着的腰身,一点一点的坍塌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徐卫国突然站了起来,余怀德吓得立马也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脱口道:“你要gān什么?”
徐卫国没有回答他,慢慢的解开了风纪扣,拉开了衣领,又解开了袖扣,把袖子一点点的往上挽,挽一下就细细地折边。
折完袖子之后,他就开始抽皮带,然后把皮带哐当一声丢到了桌子上。
余怀德只感觉到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徐卫国捉了他一只膀子,从肩胛处开始错,先是由肱骨头肩胛骨,然后是关节的桡骨尺骨,腕关节的舟骨、月骨和三角骨,然后是每一根手指指节,一节一节折断。
余怀德除了惨叫还是只能惨叫。
徐卫国全程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错完一只膀子,就换了另一只膀子,从上到下一路错下来。
余怀德只觉得有无数钢针在他血ròu里挫着,令他无所适从,惊恐无比。
手错完了,就又从大腿根部开始,膝关节,踝关节,脚趾……
一只腿,另一只腿。
等到余怀德像一只软骨虫一样瘫坐到椅子上时,徐卫国终于停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端过水杯喝了两口水。
然后又默默地走向余怀德。
余怀德的jīng神已经被打磨得差不多了,心理上的恐惧完全达到了极致,一看到徐卫国走近就开始嘶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徐卫国没理他,又扯着他的手,从手指开始,一节一节的逗上去,手指接完接手腕,然后是手脚,肩膀。
双手接完又接腿。
接完不到两分钟,他又开始错了一遍……
余怀德彻底崩溃了。
第四百零九章 求问
最难熬的是徐卫国全程什么也不说,似乎表现得十分热衷于错开关节再接上,然后再错再接,余怀德不知道这种折磨和疼痛什么时候能到头。
那恐惧就一直不断地叠加叠加,冲击着他的理智。
无止境的恐惧才是真恐惧啊!
余怀德大叫,“你要什么,你要问什么?我说,我说啊!”
徐卫国蹲下来,认真地打量着余怀德,然后一个字不说,又继续错膀子手脚手腕指关节,腿根膝盖脚踝脚趾。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余怀德,我不想问,我就是来折磨你的。
余怀德开始哀号求饶,软瘫着像一只虫子在扭动。
“求你了,问我吧,问我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徐卫国看着火候到了,立即飞快地把所有错开的关节接上了,然后默默地拉开了门,过了几分钟,书记员就闪身进来了。
徐卫国让他坐下记录。
“姓名,年龄,籍贯,官职,所犯事例,事无巨细,自己概述一遍。”
“余怀德,48,江城,江城市市/长。收过一些钱,养了一票打手,利用职务之便占过一些良家妇女,还玩过一些女学生,占过一些地。前几天大闹了军区医院,后又带人冲击九里屯营区,打伤了哨兵,寻衅滋事。”
徐卫国就又走向余怀德,余怀德吓得大叫起来:“啊啊啊,你又要gān什么?”
书记员也看过来。
徐卫国扶着余怀德坐正了些,淡淡地道:“余市长你头歪了点,我帮你扶正。”
余怀德骇然地道:“我不要你替我扶正。你离我远一点。”
徐卫国就退开了半步,目光盯着余怀德的手脑勺了颈脖处,仿佛在打量这里能不能错开再接上再错开。
“收钱数目,时间,地点。打手名字数量所犯事例。占过的良家妇女名字住址,女学生名字住址,占的地是哪里,多宽?”
“收了大概大概……二十多万,时间地点都记在册子上了,在我家里的保险柜里。打手名单和他们的把柄也记在那册子上面的。
还有一个小册子,是记录那些被我占了的妇女学生名字,时间,地点,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