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的这般糊涂,既然知道那凤凰阁是京中最大最好的首饰铺,怎就不打听一下是何人所开?能在京城里把铺子开到最好者,怎可能是无名之辈。”蒋元林有些痛心疾道地说。
赵氏也十分委屈,眼里一下就蕴了泪水,“就是买个首饰而已,我怎么想得到背后竟是那么个大人物,又怎么想得到堂堂郡璃王妃不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居然跟个男子在外头闲逛?等等……”
她突然顿了下来,再回想一下白天时qíng景,不由得道:“一个王妃,居然青天白日地跟男子私会?”
蒋元林听得糊涂,“什么跟一男子私会?”
蒋巧雁这时也反应过来,赶紧就将白天里那个与沐书瑶在一起的男子跟蒋元林形容了一遍。
她们本以为这也是抓了沐书瑶的一个把柄,还想着对方如果bī人太甚,到也可以说出来威胁一番。
可却没想到这话越说那蒋元林的脸色越不好看,到最后甚至是惨白的。
他问:“你说那男子一身紫袍,长相俊美?”
蒋巧雁脸上露出可疑的红云,有些羞涩地点头,“正是。”那男人真是长得太好看了,是她长那么大见到过的最俊美的男子。
蒋元林长叹一声,“长相俊美也就罢了,但你们可知那一身紫袍代表着什么?”
见二人傻眼,他继续道:“当朝璃王偏爱紫色,从来都是紫衣着身,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想那璃王妃怎么可能与别的男子私会,在她身边那位,定是璃王殿下无疑了。”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攀比
说话间,外头人声嘈杂,似有大队的人冲进驿馆来。蒋元林带来的随从到门口看了一下,随即回头道:“老爷夫人,不好了,是官兵。”
刚说完,官兵已然上了三楼,直奔着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就冲了过来。
赵氏面对京兆尹王源的亲自搜捕已经无力狡辩,蒋元林也不能影响王源执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夫人和丫鬟百灵被带走,只能冲着那王源求qíng道:“王大人,小女还待字闺中,若是被人知道她被抓进衙门,于她的闺誉有损,此事本官自会给王妃一个jiāo待,还望王大人念在我驻守永州辛苦,放过小女,也莫要为难我的夫人。”
王源倒也真的卖了他个面子,没把蒋巧雁一起带走,只是地下铁路氏和百灵却不能不带,只承诺不会为难她们二人。
官兵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会儿的工夫,驿馆里又恢复了往时平静。
蒋无林皱着眉坐在屋里,看着还在低泣的蒋巧雁怒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为父早就告诫过你,到了京城,就把在永州的习xing收起来,这里随便碰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咱们惹不起的,你们却还如招摇,现在踢上铁板,还有脸哭。”
蒋巧雁见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这么凶她,立即哭着跑回自己的房中。
蒋元林反复地思考着这件事qíng究竟该从何处下手,更是想起了临往京中来时,一直驻扎在西边乱地的虎威将军曾告诉过他,进京万事低调,特别是不要与璃王和璃王妃起冲突,好日子在后头,不急于一时。可惜,他的夫人和女儿却坏了事。
蒋元林握了拳,狠狠地往桌上一捶,“璃王璃王妃,你们竟敢给本官下如此圈套,还真当谁都怕了你们不成?”
怕不怕的,沐书瑶其实是无所谓的,自打来了这天璃朝,或者说来了这京城,她的日子一天也没安生过,风里làng里都过来了,难不成还要怕个永州知府?
赵氏被王源带走,这一夜也没回来,次日,就在蒋元林打定了主意要去找一趟沐书瑶,想办法把这件事qíng在月夕宫宴之前私了时,官府那边却传来了消息,赵氏盗窃璃王妃美玉一案,今日开庭,请蒋大人前往旁听。
蒋元林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行程,先往官府去了。他本想着,既然邀了自己旁听,那璃王妃沐书瑶一定也在邀请之列,在哪儿见都是见,不如就往官府走一趟。更何况夫人的案子开堂审理,他不去看看也不放心。
谁知到了府衙之后却并没有看到沐书瑶,堂上除了赵氏和百灵之外就还有一名证人,据说是那凤凰阁作主之人,名叫香糙。
蒋元林恨得咬牙,不由得出言问那王源:“王大人这是何意?既然能让本官出堂旁听,为何不见璃王妃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