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州现在是个不毛之地。”司徒鸿qiáng调,语意里有着别的深意。
高长恭定了定道:“身为北齐的将士,不管身在何处,都是再为北齐效力,故然,这又何妨?”
“我其实是怕这是陆令萱的计谋,你既然已被朝廷作为弃子,又何苦要自讨苦吃?”
“也不全然。”他踱步走去,司徒鸿跟上,“司徒,你真的认为皇上会轻易放了我?”转身看着司徒鸿。
“嗯?”司徒鸿似乎有些明了,却又似乎有些糊涂。
“我去青州不知多久,你不要待在这里了,还是离开为好。”高长恭叮嘱。
“你呢?还要带着她?”司徒鸿不明白高长恭究竟为何如此维护郑云笙这个女子,她迟早要害了高长恭的。
“嗯。”
“可是她……”
“司徒,你是我的好兄弟,你该是知道我高长恭是怎样的人。”
司徒鸿知道,高长恭一旦认定了,谁都无法改变的,他什么都好,唯独xing子倔qiáng,“好,既然如此,此去多保证。”
司徒鸿不知高长恭都在想些什么,但还是觉得他为了郑云笙这个女子太不值得在,在他看来,世间女子何其多,就算他高长恭爱意萌发,那也不一定是郑云笙这个女子。
总之他初见郑云笙这个女子便对她没有太大的好感,这可倒好,才多久,便让高长恭为她发生这么多变故,此次又放任青州,就是为了救她。
高长恭一贯都是有主见的人,这也是他誓死都是追随高长恭的缘由,哪怕在他身边做个小小的副将也是甘愿的。故,在郑云笙这个事件上,他并不赞同,可高长恭却还是随着自己的意。
司徒鸿知道高长恭的习xing,便只能选择去相信高长恭,但愿他这么做是对的。而对于郑云笙,如果因她害了高长恭,他是决不手软的。
……
云笙并不知道那日在刑场上救她的人是何人,但她总是在想,也未曾与高长恭提及,那个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救她呢?她坐在凳子上发着愣怔,很奇怪,她认识的人这么久以来,也不过几人,不过像那般身手不凡的人,除了高长恭,也没有谁了,可是高长恭来了,那人却走了,那人定是认识她与高长恭的。
她换个动作继续想,“明日便启程了,你还有什么想带的?”高长恭突然来,且还是突然说话,惊吓的云笙险些没坐稳。
看是高长恭,她qiáng装镇定:“没什么想要带的。”
“青州不比邺城,那里现在qíng况有些苦。”他提点了一句。
谁知云笙道:“我不怕苦,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况且,我并非什么富家小姐,苦对我来说,从来都算不得什么。”
高长恭眼中看她的神/韵有些微变,果真是她的xing格。这样的女子,比起一般女子,才更是让他有所心动的人以及一直记住的原因吧,她还是那样的女孩,与那时,并无太大差别,除了容貌上有所转变,如今,她更像是一个女人吧。
“我……我脸上有什么吗?她尴尬的摸着脸颊,不知高长恭为何这般看她,有些胆怯。
高长恭很镇静的道:“没什么。”移开眼眸,但内心却有小许的跳动。不过以他高长恭的xing格,这样的事qíng,他永远都是可以面不红耳不赤。
云笙小小松了一口气,要去青州高长恭提点她带一些需要的,可是她也没什么可带的,两手空空一身轻多好。
出发这日,高长恭与云笙被司徒鸿送到城外,“你在前面等我。”高长恭告诉云笙。
云笙点点头,先行走去。也因云笙每次看到司徒鸿便是害怕,故很慡快的同意。高长恭与司徒鸿说话时,她便离的远远的时不时看一下。
但司徒鸿总会用冷冷的目光看向她,弄得她很不安。
不知高长恭和司徒鸿说了什么,没等多久,高长恭便回来了。到了云笙跟前,看着低头在地上画着圈圈的云笙道:“走了。”淡淡两个字吐露出来,云笙一个愣怔,看了看高长恭,又继续向后面看了看。
高长恭有些不解,以为是云笙又不想走了,便问:“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只有这一匹马,而你和我是两个人。”她有些尴尬的指指高长恭又指指自己,再指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