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儿跟着你只会受伤害,人是我救得,理所当然是我带她走。”宇文邕与兰陵王二人相视对立。
宇文邕肩胛骨那一箭she的很深,血不停地滴在地上,白色的雪,红色的血,格外醒目。好在箭伤没有淬毒,否则宇文邕必死无疑。
“你受伤了,要是动起手来,你并非我的对手。”
宇文邕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肩胛骨,并不愿意jiāo出郑云笙,“哼,这点小伤,死不了。”
“若你非要带走郑儿,就别怪我趁人之危了。”高长恭出手迅速,宇文邕受伤,又抱着郑儿,躲不开高长恭的攻击。只躲开两招,便落于下风。
高长恭趁机,将郑云笙从宇文邕的手上夺了过来。宇文邕没站住,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在雪里。高长恭并未想要伤他,只是想夺回郑云笙。
宇文邕肩胛骨穿来的痛,使得他无力再去夺回郑云笙。高长恭道:“箭已入骨,你若是不及时救治,怕是你这整只手都要废了。”说完后,他抱着郑云笙离开了。
回到府上,高长恭立刻找人叫来大夫给郑云笙诊治。命人多点些碳盆,“快去,多加些碳盆。”郑云笙没有醒来,却是不停的喊着冷。
锦被盖了几条,碳盆点了十几个,竟是一直喊冷。
大夫给郑云笙把脉的时候,瞧见她耳后长了些红疹,道:“姑娘怕是沾染了——瘟疫。”
“瘟疫?”高长恭一惊。
大夫将症状说给高长恭听,并让他看那些红疹,高长恭很熟悉这个症状,正是瘟疫。他立刻吼道:“快,快拿药来。”
一旁的人都相互看看又低头不语,高长恭着急道:“都站着做什么?拿药来。”
一旁的大夫道:“王爷,我们已经断药材了。”
一旁的侍女道:“府上仅有的药材,王爷业已拿去给那些身染瘟疫的百姓了。”声音很低。
郑云笙病了,高长恭便乱了思绪。他开始轰赶众人,“走,都走。”把众人赶了出去。他坐在chuáng边,牵着郑云笙的手,“郑儿,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救你。”他把为郑云笙把被子掖好,转身离去。
……
泰世勒下的一手好棋,怎能忍心就此因卡扎和而毁掉。他将卡扎和带回他的住处,此刻卡扎和已经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浑身是血的,犹如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血泊里。
他正打算挥刀砍下卡扎和的人头,这时有侍卫来报,说是兰陵王高长恭前来相见。泰世勒笑道:“我就知道,他会回来的。”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救了那女子?愚蠢,等我办完事回来,再收拾你。”他把刀收起来,命人看着动弹不得的卡扎和。
泰世勒站在二楼,看着前来的高长恭,“怎么?王爷不是拒绝了我的买卖。”
高长恭他并没有什么边防驻守图纸,而此刻为了能够救云笙,先答应泰世勒,从他手中取回药材,救得云笙。
“边防驻守图纸我可以给你,只是我一时拿不出,还请可汗给我三日时间,在此之前,我要求的药材,救治郑儿。”高长恭道。
泰世勒紧了紧狐裘大衣,“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高长恭的xing命,兰陵王从不弄虚作假,出尔反尔。若是我有半句食言,可汗自可取我xing命。”高长恭肯定的看着泰世勒。
泰世勒假装想了想,“好,你给我写一字据,我便将药给你。”泰世勒挥手,有人端着笔墨走到他跟前,高长恭看着这些字据,一旦他写了,便是背叛北齐最好的证据。
泰世勒见高长恭犹豫了,便道:“怎么?后悔了?那就算了。”他转身离去。
高长恭抬起手,拿起毛笔,蘸墨照着泰世勒给的抄了起来。泰世勒嘴角一丝得逞的笑,又转过身来,从身上拿出包好的药材,丢在高长恭的脚下。他留有后手,撂倒高长恭会来再找他,药材早就已经备好。
“这才对,这些药材,足够只好她的病了。”侍卫将字条拿上楼呈给了泰世勒。
泰世勒看着那笔走银钩的字迹,chuī了chuī,折叠起来,放在了胸口。
高长恭捡起药材,转身离去。
泰世勒在他走远之前,笑道:“那就等王爷好消息了。”如今有高长恭的字据,即便他要返回,也不能够了。他即便拿不到这边防图,可北齐若是没有了高长恭,那便是失去了臂膀。他攻打北齐,一样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