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不解的是,左相那个老家伙,怎么会得到消息?
难道说他们之间有内jian?
也不对,此事牵涉甚大,他为求保险,除了孟权与长子,并未让人参与,他二人是断不可能自曝其短的啊?
等等,还有孟权的手下,会不会,是他们走漏了风声?
思及此,右相探究地看向孟权。
可孟权此刻心慌意乱,哪里有心思与右相jiāo换眼神。
他知道自己这次完了……
单说那自己亲笔写下的账册,就容不得他抵赖分毫。
孟权此时也在想,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他放账册的地方,极其隐蔽,除了他自己,再没有旁人知道。
不对,前天晚上,他似乎对自己新纳的宠妾说了什么……
孟权绞尽脑汁的想,那晚,他在那宠妾那里喝醉了,温香软语,芙蓉帐暖间,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祁阳帝看着孟权这副样子,当下连怀疑也没有了,十分确定于左相奏折上所言之事的真实xing。
“来人,户部尚书孟权私开国库,监守自盗,欺上瞒下,给朕押入死牢,待灾qíng缓解后择日处斩!”
祁阳帝金口一开,孟权的生死便定了。
右相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只微阖起了双眸。
而孟权听到祁阳帝的命令后,顿时便瘫软了下去,那是对生而无望的恐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二皇子初露头角
户部尚书被内侍押下去了,等待他的,无疑将是灭顶之灾。
祁阳帝气犹未消,又吩咐传旨下去,封了户部尚书府,抄家搜查。
朝中的局势,似乎隐隐发生了变化。
百官敛声屏气,不敢多言,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祁阳帝,自己也跟着遭了殃。
处理了户部尚书的事,祁阳帝又为粮食一事头疼不已。
他叫来禁卫军统领孟仲一问,事实果然如左相奏折上所言一样,朝廷派下去的粮食,都是极少的糙米混着稻糠。
这样的东西,如何能给人吃呢!
祁阳帝自问他登基以来,华京一向繁盛,若此事被邻国知道了,该以为他大祁穷的过不下去了,要让百姓们吃稻糠!
他是不会让这样的事qíng发生的!
思及此,祁阳帝沉声道:“户部侍郎何在?”
户部左、右侍郎分别站出来,躬身答道:“微臣在此。”
祁阳帝yīn沉着一张脸,来回看了看他二人,问道:“户部可用的现银,还有多少。”
二人对视一眼,小心说了一个数字。
祁阳帝听罢一口气哽在心头,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这个孟权,真是好样的,拿着这么多银子就买了一堆稻糠!
可如今也不是生气的时候,是以祁阳帝慢慢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百官。
“不知众爱卿对此事是何看法?”
左相这一回没有犹豫,直接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粮食一事,百姓们吃饱了,自然没有怨言,家可以重建,但吃不上饭却是头等大事!”
“左相言之有理,”祁阳帝双眸微眯,“其他人呢,都没什么要说的么?”
几位重臣纷纷站出来附和左相的话。
祁阳帝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实质xing的建议来,因而不免心烦,挥手先让退了朝,留下一些重臣到御书房接着议事。
待到了御书房,还没说多一会儿,派去户部尚书府上的人便回来了。
许公公将搜上来的一gān钱物册子上呈给祁阳帝。
祁阳帝一边翻看一边听着底下人的汇报,越听脸色越黑,到后来甚至冷笑起来。
好,这便是他大祁掌管经济大权的“肱骨之臣”、“朝廷栋梁之材”,当真对得起他的信任!
他竟不知,户部尚书这般财大气粗,他不是常常嚷着户部没钱么!
如今看来,怕是都揣进他自己的腰包去了吧!
右相脸色也难看得紧,他也没想到,孟权这般胆大妄为,在家里留了那么多的赃银。
这个糊涂的东西,幸亏自己每次都留着心眼,事事不曾亲身参与,否则的话,今日在死牢里关着的,怕是要算上自己一个了!
思及此,右相暗中出了口气,更加的小心谨慎,不肯多说一个字,生怕露出什么破绽给祁阳帝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