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见状都在心中暗暗揣度,心道看来流言并非空xué来风。
若不是jiāo了恶,这么大的日子,尚书府和国公府怎会没有一人前来?
还有洛文嫣的这场婚事,看着似乎光鲜,实际上只怕并非如吧?
因为时间匆忙,礼部不得不一切从简,所以这场婚事,不过是表面扯了层光鲜的皮子,内里却是遮掩不住的敷衍和糙率。
谁让二皇子自己都说,一切从简呢?
礼部乐得接了如此命令,哪里还能处处费心安排?
洛文嫣的喜服都是直接照着现有的成衣改的,当然了,这一点洛文嫣并不知道,否则她怕是也不能穿的这么舒服了。
接亲的队伍来了以后,小赵氏看到前来迎亲的人时,差点没气出一口血来!
来的竟是个太监!
这也太欺负人了?即便二皇子不便亲自前来迎亲,可也不该派个太监来吧!
来就来吧,这个死阉人竟然还敢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简直没将人放在眼里!
“别多事,赶紧将流程都走完,不论怎样,今日一过,文嫣就是二皇子府正经的女主人了,届时想要收拾谁还不是手到擒来!”洛昇及时按住了bào怒边缘的小赵氏,冲她耳语道。
小赵氏被洛昇的话劝住了,狠狠地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血腥气,竭力扯出笑容来招呼着。
洛文嫣蒙着盖头,所以并不知外面的qíng况,反正她上花轿自有喜婆背着,辞别了父母,落了一阵泪,便被喜婆背上了花轿。
小赵氏跟洛昇站在大门外,看着女儿坐上花轿离开府门,心头一时间涌上无限离qíng,泪水流了满脸。
洛昇难得没有斥责小赵氏,而是揽住小赵氏的肩头,温声抚慰了几句。
因为赵府和国公府的人都没有来,洛昇就派长生带着府里几个伶俐周正的小厮换了华服,送洛文嫣出嫁。
几个小厮跟着长生,难得体会了一把人上人的感觉,高头大马,兴奋地简直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纵然婚礼一切从简,可是有些过程,还是省不得的。
其中一项,便是抬着花轿绕街。
毕竟是皇子大婚,也要让华京城的百姓们沾沾皇家的喜气才是。
所以迎亲队伍便照着既定的路线,chuīchuī打打的行进着。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二皇子府的仆从们一路撒下喜糖香花等物,引得百姓们一路沿途追逐,场面也还算热闹喜气。
可谁知,刚绕了不远,偏偏就出了岔子。
今日来迎亲的人,是墨凛府上的大总管秦公公,按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乍然碰到眼前的场面,还是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秦公公无须的白面皮忍不住抖了又抖。
礼部不是说今儿是huáng道吉日,诸事皆宜么?
那谁来告诉告诉他,好好地迎着亲,却迎面碰到别人送葬怎么办?
长生眼尖,一眼看到了送葬队伍的领头人,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随即翻身下马小跑到秦公公的轿子旁,躬身道:“秦总管,您看咱们是不是派个人去说和说和,让他们先让出道来,许我们过去?”
第六百二十四章:两相jiāo锋,互不相让
秦公公忽然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赶紧派人去说一说,真是晦气,怎么偏偏跟送葬的碰到一起去了。”
说着,秦公公忍不住甩了下兰花指,一脸嫌弃又不快的样子。
长生看得眼角暗暗抽搐,心道你有这功夫甩你那兰花指,倒是赶紧找人去说啊!
秦公公招过皇子府的侍卫头领,吩咐道:“你赶紧去跟对面的人说说,就说今日乃二皇子殿下大婚,让他们行个方便,实在不行,就塞些钱,赶紧着点儿,耽误了吉时,当心皇后娘娘拿你开罪。”
侍卫头领闻言面色一僵,随即颔首答道:“是,秦总管。”
转过身去,却暗暗啐了一口,心中骂道:老阉奴,不就是仗着皇后娘娘的脸面,才敢这般耀武扬威么?总是对他们吆五喝六,还真当自己是皇子府的主子了!
虽然心中暗骂不止,可是侍卫头领的脚步却没有慢下分毫,三步两步就走到了胡同口,站到了堵在胡同出口的送葬那家人面前。
侍卫头领开口还算客气,不过也是隐隐带着倨傲,跟前面那家人解释了几句,便请人家给他们让路。
说是请,可是那理所应当的口气,瞧了便叫人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