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帆眨眨眼,摸摸下巴。
说实话,王爷这话说得有水平。
不可否认,那话里的经过和事实是基本上一样的。
可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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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王府后,赵宁帆喊了洛明渊同路而行。
越想,越觉得清王爷好似在针对自己。
赵宁帆想要问一问洛明渊,清王爷有甚忌讳的事qíng。结果侧头一看,就见洛明渊神色凝重,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十分重要的事qíng。
“啪”地一下轻响,在洛明渊的肩头响起。
洛明渊惊了一跳,身子猛然晃了晃,差点跌下马。侧头看过去,才发现是赵宁帆。
洛明渊恼了,冷眼看过去,“赵三公子想做什么。”
赵宁帆扬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我就是想问一句王爷的喜好和禁忌。”
他笑着眯了眼,“你也知道,王爷位高权重,忌讳甚多。往后和他说话,需得小心着些才行。”
“不用这般谨慎。”洛明渊温和地说道:“单凭你赵家的身份,足以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虽然洛明渊是在说实话,可他平日里不会这般咄咄bī人的把这种话讲出来。
只不过,他刚才和清王爷略说了几句话,顺便打听了下五皇子的事qíng,方才晓得五皇子现在已经被赵家拉拢,不再与清王爷有私下的联系。
洛明渊本是喜欢和卿剑轩结jiāo的。现下见赵家拉拢了朝中大部分武将,甚至于连五殿下也没能幸免,不由对赵家愈发厌恶。
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有些不太好。
赵宁帆脸色沉了下来。
他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看似没个正形,可那也得是他乐意。
旁人激他,他一准翻脸比翻书快。
洛明渊虽然身份不比他低,但说这样的话,真的是让他恼火。
就在赵宁帆准备驳斥的时候,洛明渊却突然回答了他刚才的话。
“八妹妹我可以叫得。但是清王爷辈分极高,以她清王妃的辈分,你却可能要稍低一些。”
这话让赵宁帆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你能叫她一声妹妹,我却不行?”
洛明渊笑道:“咱们不一样。清王妃不论嫁给谁,我都是她哥哥。一日为兄长,终身为兄长。可赵兄你不同。你可见我妹妹喊过你一声兄长过?”
赵宁帆脸色变了变,哼笑道:“我就不信了。让她叫一声,难不成比登天还难?你当初让她叫这一声,想必也没有废太大的功夫吧。”
赵宁帆原以为自己说了这话后,会得到洛明渊的反唇相讥。
谁知洛明渊脸色骤变,低喃了一句“是比登天还难”。说罢,再不搭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洛明渊想到的是,他是用和她的婚事唤来了这一声。所以心qíng跌落谷底。故而任凭赵宁帆怎么叫也不肯回头来。
赵宁帆却是看着洛明渊的背影,冷冷地嗤了一声。
“装什么清高。”赵宁帆扶着马儿的脊背,“不过是个小小的洛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随即拍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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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卿则给太后准备了贺礼,算是夫妻俩共同给的。不过君兰自己也很想送太后一份礼物。
不为别的,就为老人家对她的那份关爱之心。
说实话,她没甚旁的太过厉害的技巧,篆刻算是最能拿得出手比旁人qiáng的了。只可惜她现在身子不好,捏着刻刀的时候手都在微微发颤,刻出来的东西实在差qiáng人意。
接连毁了三块不错的玉石后,君兰心里难受得紧,打算放弃这个念头,准备些旁的礼物。
卿则回到家后,看到的便是桌上散乱的篆刻工具,还有在屋中榻上歪斜着休憩的少女。
因着已婚,她已然梳了发髻。只是在家中的时候,她打扮随意,更何况现在稍作歇息,所以发髻有些微的散乱,稍松。配着她慵懒的神色,倒是好看得紧。
最起码,他觉得非常好看。
卿则在门口驻足片刻,这才迈步而入,坐在榻边握了她的手,“怎么?可是有不顺心的事?”
一般说来,她篆刻累了会把工具尽数收起来。即便身体不舒服也是如此。这般散乱防着,只有可能是她心qíng不太好。
君兰拉了他的手臂让他靠近,然后主动依偎在他怀里,拨弄着他的指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