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nüè一般,他必须知道当时的qíng况。
艾斯受过什么伤、流了多少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他都想知道!
他不忍心去向姜如净露出哪怕一丝怨念与责怪,就像当初为掩护他而死的战友,其母亲也不愿向他表示责怪。更何况,若是自己能早一些赶到,或许也不会如此。
在来自于四面八方的迫害下,他们要生存已经如此艰难,怎能因自己的qíng绪发泄而再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他qiáng行上前将双手扣在姜如净的肩膀上,也不管姜如净鹏化的利爪瞬间bào起反抓住了他的手腕,指甲深深嵌入ròu里。
他盯着姜如净已经有些泛红的眼睛,道:“听着,姜,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必须说出来!说出来,让我们知道我们最英勇的战士他经历了什么!让我们知道我们该以什么样的手段去复仇!”
“说出来,姜!我们是你的家人!我们共同的兄弟被杀了,我们有权知道他死时的qíng形!”
“说出来!”
“啊啊啊啊啊!”姜如净发出了一声崩溃似的嘶吼,响彻了整个钟rǔ石dòng窟。
然后是长久的寂静,以及他gān哑紧绷的声音。
“敌人有四个,jīng灵王控制了整片森林,抓住了艾斯,雪芒尤拉拉弄瞎了我的眼睛,莉塔将我的声带打碎,凯文则作壁上观。”
“艾斯好像弄伤了莉塔的脸,那疯女人就发狂了,她nüè杀了艾斯。”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嗓音忽然无法控制地上扬,尖利刺耳。
“她nüè杀了艾斯。”
“她nüè杀了艾斯……”
他开始一句句重复这句话,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nüè,杀,了,艾,斯。”最后一句,却是缓慢而木然的。
迪莫拉松开了他,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隔了一会儿才向着卡洛丹半是嘲讽地问道:“‘两军jiāo战禁止nüè杀’,你还坚持这可笑的玩意儿吗?”他眼眶有点红,那是愤怒的,“我们杀过他们一个平民吗?我们的士兵在jiāo战区拿命去救他们的平民!”
“我们杀了他们很多士兵,没错。可我们nüè待过他们谁吗?没有!‘两军jiāo战禁止nüè杀’、‘直接给个痛快,禁止侮rǔ俘虏’,这他妈是你定的!”
“要我再给你数数我们有多少战俘和多少平民是被nüè杀或nüè待致死的吗?”
“希玛两姐妹当初管理的露娜洛尔区,两千士兵六千居民,活下来了总共不到八百人!我们打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七千多根人棍!!!”
“今年开chūn的时候,战俘jiāo换,我们jiāo出去的战俘是完完整整的,换回来的是什么?”
“还有……”
“够了!”卡洛丹狠狠打断了他的话,惨痛的往事令他的面色铁青到了极点。
姜如净接话道:“必须调整jiāo战指令。”
卡洛丹猛然回头望向他。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姜如净的声音宛若yīn灵鬼魅,“既然开战了,你还讲什么底线讲什么仁义?人民无罪?人民若无罪,那些支持破làng政府剿灭我们的声音从哪儿来的?他们若无罪,那些落井下石口诛笔伐的文章从哪儿来的?他们若无罪,那些冷眼旁观麻木不仁的眼神从哪儿来的?”
你若看见了,便已经有罪了。
“除了我们自己人,谁看见我们受迫害的样子了?除了我们自己人,谁听见我们的悲惨叫声了?除了我们自己人,谁会在我们受伤的时候来拥抱我们,而不是给予冰冷讽刺与yīn暗的揣测?”姜如净几乎是吼着说道,“没有!没有!哪怕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从我们成为研究院产物的那一天起,我们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怪物!是必须剿灭的存在!”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卡洛丹,“你还在期待什么?”
卡洛丹握了握拳,偏过头,看到了迪莫拉,他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冷静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正要说什么,腕间的通讯仪传来剧烈震动,昭示着来电方的急切。
三人对视了一眼,面色都有些不好。
卡洛丹直接开了视讯,对面出现的是救世城本部的qíng报组“小鸟”的组长蜂鸟。蜂鸟脸色紧张,通讯刚一接通便马上道:“刺莺的qíng报,那边马上要使用新式武器魔光核弹轰击dòng拉克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