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成了这个世界的人们存在的最大意义,这里是——
暗黑武斗界!
半个月前,姜如净凭着“系统”的残缺部件与主机之间的联系顺藤摸瓜找到这暗黑武斗界的位置,随后以尚未修复的神识qiáng行撞开一条血路,降落到这个名为“哀兰”的岛屿上,被一名叫做“故非”的少年捡了回去。
在时间与空间的挤压中,本就残破的神识再次受到重创,姜如净勉qiáng用山坡上随处可见的哀兰花根及时拼出一具假身住了进去,却也阻止不了识海破碎的疼痛和哀兰花根的腐气对这具假身的侵蚀,日日忍受其痛。
什么时候,即将渡劫成仙的大乘高手也能被一株植物的腐气伤害了?
若说姜如净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满心都是那个化名谢之笺的人,好像恨多一点,每天在心中将其凌nüè个千千万万遍都不够痛快。
直到外屋的门被撞开,他才回过神来,飞速扯过浴袍穿上,刚拉开浴室门就见来人的其中一人一脚踢翻了他前天做的小桌子,那桌子上还摆着几个木质的小零件。
哟,了不得,敢踢你姜爷爷的桌子。
看了看那四个大汉,以及大汉身后那张和故非有几分相像的脸,姜如净无视了对方那句“故非人呢?叫他出来!”的喝问,自顾弯腰,捡起那被踹飞的桌板,三两下拆成一根长条,冷笑道:“爷爷今天教你们怎么做一个好孙子。”
话还未说完,木条随着他的身影已经穿过四个大汉,狠狠地拍在了故非的异母哥哥故烨的左脸上,力道之大,甚至将人直接拍飞出去摔在了窄小又yīn暗的巷子里。没等这五个挑衅的人反应过来,姜如净再次冲上去,反手一板子拍在故烨的右脸上,这一次,将其打得牙齿都蹦出来了三颗。
等四个大汉反应过来并冲上去时,故烨的脸已经被打成了一坨ròu丸。姜如净掰下一截木块,朝着最先冲过来那人的脑门弹去,再掰一块,再弹……手中木板用尽之时,对方四人已经满头青包。
正巧隔壁的王阿姨抱着刚洗好的蚊帐出来打算晾晒,姜如净眯眼一笑笑花了对方的眼,伸手扯过蚊帐,刷刷刷几下撕成条结成绳,“王阿姨借你蚊帐一用!钱跟故非要!”
等故非手拎着几袋食材回到家,就见那个半小时前还要死不活的人正在家门口跟隔壁王阿姨的小儿子玩“滚球球”的游戏,那球球非常巨大,由五个男人组成,被白色的布条绑在一起,四肢扭曲,硬生生勒成了个球状,在地上被推过来滚过去的。
故非一不小心看到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的脸,瞬间收回往前走的腿,寻思着走正门果然是邪道,还是应该从屋后面翻窗户进比较稳。
又玩了好一会儿,姜如净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便推着“球球”一路滚到一个长坡路口。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一根棍子戳了戳故烨的脸,道:“学会怎么做一个好孙子了么?”
故烨猛点头,一张脸涨得似要滴出血来,随后便发现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感袭来。
“有空了记得多来探望爷爷啊!”姜如净笑眯眯的,望着朝坡下滚去的“球球”,挥手道别。
从这个路口到故非的家,总共不过两百米,一个拐弯路口。行至路口时,姜如净听得右方一阵破空声,往后退了小半步,只见一把菜刀在眼前旋转了四五个圈,“哐”一声cha进了墙中,同时奔跑的人影从眼前掠过,而后是一道腰间别着一圈菜刀的男人追了上去,口中怒喊着:“小畜生!别跑!”
又往前走了十多步,听得隐蔽处墙角传来闷击声和呐喊声,“打!打死他!”“打断他的肋骨!好!踢断他的腿!”“我们要看流血!我们要看流血!杀了他!”一群人围成了一个极小的圈子,中间两个人正在进行武斗,或者说是一方对另一方单方面的nüè杀。
再往前一点就是故非的家了。姜如净脚下一顿,一道艳红艳红的鲜血在他脚前方洒出一道长痕,紧接着还有两个手指骨碌骨碌滚出来。“老子把全副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你竟然输了,你竟然输了?你竟然输了!!!该死!我要把你切成一千块去喂鱼!”
仿佛不忍心一般,姜如净没有去看,脸上露出了牙疼的表qíng,“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