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溟川平日在家也好下个厨做个饭,看到眼前的一切不免产生了些兴趣,在宋南醉拽着他走过那排柜子时,他忍不住随手开了一个,发现里面装的竟然都是刀具餐具。
想到他们目前身上除了那把斧子外便在没别的防身的武器,如果他们面对的敌人是鬼,那再要什么武器都是白搭,但之前付千硕说过,这里除了鬼怪之外还有一个黑衣人存在,且不论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他们最终要面对的BOSS,但凡事总有个万一。
万一这里不仅只有一个黑衣人,还有什么白衣人红衣人呢……
总之带着趁手的防身武器,至少能使自己得到心安。
想到这,他出声叫住宋南醉,将手指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蹲下身翻找趁手的刀具。
宋南醉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到相隔一米远的一个柜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印象里他总觉得应该打开那扇柜门,好似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此刻正在那扇柜门后等着自己。
短暂的静默后,他调转步伐,慢慢向那个柜子靠近。
越是走近那个柜子,他的耳边就仿佛能够听到一些细微的抽噎声。虽然声音极小,但他就是听得到。
直到他走到柜子跟前停下,细微的抽噎声也忽然变成了微弱的呜咽声。
他头皮有些发麻,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总觉得这场面相似的可怕,好似他曾在多少年前经历过相同的事qíng。
经历过相同的事?这怎么可能呢。
他对这个地方全无印象,就算是在遇到越溟川之前,他也不过是在一个残bào的家庭中饱受nüè待,最后忍无可忍才从那里逃了出来,并遇到越溟川被他带回了家。
他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相同的事qíng。
不仅是此刻,他刚刚在被qiáng行植入记忆片段的时候,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虽然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的关于男孩的记忆,但他却仿佛存在着自己的感qíng变化。
在看到男孩弹钢琴后的笑容时,自己仿佛也会替他感到高兴;在男孩生日当天,看到他捂着手臂什么都不肯说时,自己也会感到失望气愤;在病房看到他时,他更有一种错觉,他是在抓着自己向自己哭诉……
难道说,他看到的那几段记忆片段其实不是那个男孩的,而是另一个人的?
那么他现在所感觉到的这份熟悉感,是不是也来自记忆的主人?
他们此刻要完成的到底是那个男孩的遗愿还是记忆真正主人的?
种种猜测在他的头脑中盘旋不灭,一切都仿佛存在着可能,同时也有可能并非他所猜想。
打开柜门查看其后的念头不断在他的意识里加深,宋南醉终于还是缓缓伸出手,打开了柜门。
柜门打开的瞬间,宋南醉仿佛感觉周围有什么突然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还未及他仔细去看去想,他就发现刚刚那个藏刀的男孩此刻正蜷缩着躲在柜门之后。
这个柜子和越溟川开启的放置刀具的柜子不同,里面没有格挡,是个整体的空间,也不知道之前是放置什么用的。
男孩赤着脚,抱着双腿蜷缩在里面,浑身颤抖着,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把被他藏在袖子里带走的餐刀。
宋南醉注意到,餐刀上仿佛隐约带着血迹。
男孩似乎察觉到有人打开了柜门,机械而缓慢的抬起头来,在见到柜门外的人时,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接着他伸出手来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哭喊着对自己说着什么。
宋南醉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通过他不断开合的嘴巴勉qiáng猜到他在说什么“不要吃”“很疼”一类的话。
正当宋南醉想要蹲下来,和他拉近距离,努力从他的口型中分辨出他想说的话时,越溟川的声音忽然从他的头顶上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宋南醉惊了一下,再去看柜子里,却发现那里哪还有什么男孩。但在男孩待过的地方却突然多了几页纸。
越溟川将挑好的刀具别再后腰上,随即蹲下身,从柜子里拿出那几页纸。
眼睛大致在上面扫了一遍,他发现这些竟然是恐怖游戏出镜率奇高的道具之一——日记残页。
只是这些残页上的编码并不顺序排列的,他忽然想到之前在院长室的时候,他们也曾找到过一张日记残页。
从身上找出那张残页来与新找到的几张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