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吏和大夫快到篱笆外的时候,林律也发现了他们。他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们,等他们走近。
“头上受伤了就不要出来chuī风了,容易感染风寒的,快进屋子去。”大夫还没走近就开始喊了。
林律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进屋了,也没回房间,就在桌子旁的长椅上坐下等他们进来。
“这是顾大夫,昨天就是他给你看的伤,现在来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问题。”顾吏给他介绍。
“来,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林律什么也没说,把手枕到大夫放在桌子上的药枕上。
过了一会,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有点虚,养养就好了。我帮你把纱布拆了看看伤口,换一下药。”
把头上的纱布拆了,擦gān净药渍能看到有点愈合的伤口,在发际线下一点点有一道两公分的口子,索xing伤得不是很深,伤好以后疤痕也不会很明显。
换了药又把纱布缠好以后,大夫又写了一个方子,和昨天的那些药材都不一样。
“按照这个方子去药铺抓药,喝上两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还有,头上的伤口不要沾到水。”大夫jiāo代完要注意是事qíng就走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去抓药,哦,对了,我叫顾吏,你叫我阿吏吧,大家都这么叫我,你呢?”
他看着林律那没有表qíng的脸觉得奇怪,明明昨天表qíng还挺丰富的啊?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林律。”想起昨天那个超级苦的药他就皱起了眉头,况且还要喝几天。
“你回去休息吧,待会我叫你起来吃饭。”看到他皱起的眉头,顾吏以为他身体不舒服,等会先去做早饭,一大早起来自己什么也没吃,别说对方应该也有两天没吃饭了,他之前应该做完饭再去请大夫的,看到林律苍白的脸色,顾吏懊恼自己的粗心,昨天的那只野jī他没有卖,待会炖了吧。
“嗯。”林律起身想回房间,他刚才chuī了一会风,确实有点头疼。不过…
“我住在这里会打扰到你吗?”毕竟他们一点都不熟,一直无偿地住在别人家里,还要他照顾自己,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没事,你就安心地住着吧,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再说你什么都忘记了,也去不了哪里,住这里我们还可以搭个伴。”顾吏看他还是皱着眉头的样子也是无奈。
“要是你真的过意不去,等你把伤养好了就帮我gān活吧,现在赶紧回去休息。”顾吏说罢就要赶人了。
“嗯。”林律听他那么说也不纠结了,转身回房。
顾吏看他回房间了自己也去厨房张罗吃的,像这种小村里也没什么特别好吃的,考虑到家里还有个病患,顾吏除了把野jī炖了之外,还熬了粥,煮了点饭,炒了点青菜,暂时家里也没什么其他能吃的了。
顾吏把菜做好后并没有立刻端出来,而是温着,jī汤还在小火炖着。他回房间去看看林律是否醒来。看到在chuáng上睡的安稳的人,他不忍心把他叫醒。
最后他还是决定趁这时间先去把药抓回来。
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个纸条:饭菜在厨房热着,醒了先把jī汤喝了再吃饭,我去镇上一趟,下午就能回来,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到处转转,不过不要一个人上山,等我回来我再给你说说这个村子的qíng况。
也许会有人说顾吏是不是热心过头了,救了一个人回来,还打算养着他。
其实顾吏只是觉得一个人生活久了难免也会有点孤单,既然林律也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之后的他也无处可去,有个人能陪着自己还是好的。
他也并不是要白养着他,他还没有那么傻,而且那个人也肯定是不愿意的,最近几年他也存了不少银两,他打算多买几块地,不过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之后肯定会有要林律帮忙的地方的。
林律在睡梦中梦到了爸爸妈妈,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们抱着自己的时候,很温暖,很幸福,chuáng上的人不自觉翘起了嘴角。
此时的林律还不知道他接下来的幸福将在这里开始,并在这里结束。
顾吏到了镇上就先去药铺了,把药方jiāo给老板。
“这不是阿吏嘛,给谁抓药啊?”老板认识顾吏,因为他爷爷在去世之前几年经常生病,顾吏也会经常来他的药铺抓药。
他看了看方子,是调理体虚的,看顾吏那壮实的身体,肯定不是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