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苏渭有了反应,还是在他撩。拨过他之后。
一想到这里,宋祁燃就感到愉悦。
苏渭躺在chuáng。上无知无觉,身体乖乖地藏在被子下面,露出的脸是苍白平静的,然而有一部分却在骚。动。
宋祁燃看着这样的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藏了一个走钢丝的小人,每一秒都在剧烈地跳动,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了。
苏渭睁开眼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看到宋祁燃暧昧的眼神之后忍不住皱了眉头,过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般坐起身大力掀开被子,脸色变了几变,跳下chuáng直奔浴。室。
十分钟后他出来,已经恢复如常,但是好像在生闷气,麻利地换好衣服就下楼吃饭,这过程中连看都没有看宋祁燃一眼。
宋祁燃看着他一直冷淡的表qíng,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今天的苏渭甚至显得有点冷酷,他无视别人,眼睛里找不到暖融融的神采,因为外貌的缘故,竟然带着几分锐利。
而且,苏渭呆在浴。室的那段时间里,宋祁燃一直没有听到水声。
这意味着,苏渭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自己动手解决,而是默默地等yù---望平复了。
他是男人,怎么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难熬?
相较之下,是什么让他宁愿qiáng撑也不愿意妥协?
宋祁燃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餐桌上的苏渭也十分沉默,他只是埋头吃饭,偶尔看一眼财经杂志。
宋祁燃才发现,他不是故意冷落自己,他是心里有事。
他觉得不悦,因为他从心里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苏渭。宋祁燃故意手滑摔了一只杯子,咖啡溅得满地都是,苏渭的注意力才被吸引过来,但那视线也只是直愣愣的转移罢了。
宋祁燃不满于他未将自己看进眼里去,他心里一沉,皱着眉弓身去捡杯子的碎片,手专门往锋利的口子上碰,直到手被划伤了,鲜红的血珠沁出来,苏渭才“啊”了一声,连忙凑过来。
他皱起眉盯着宋祁燃的手,连忙叫人去拿药箱来。
佣人们也都是慌慌张张的,苏渭接过箱子帮他消毒上药。
伤口在指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指关节处也有一道口子。苏渭脸色难看地帮他处理伤口,嘴巴上忍不住教训他。
宋祁燃呆呆地看着苏渭凶巴巴的样子,忍不住说:“还不是都怪你。”
苏渭瞪着他:“关我屁事啊,什么都能往我身上推,你们还真觉得我脾气好一点就任人欺负?”
宋祁燃有一点委屈:“谁让你一大早上就板着脸生气。”
苏渭大概意识到自己脾气不好,叹了口气说:“谁还没个心qíng不好的时候?我就是不想讲话,也值得你这样,又摔杯子又划破手?”
宋祁小声说:“我以为你是因为晚上的事生气。”
苏渭动作一顿:“别瞎想。”
但是他又补充道:“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因为这种事不高兴,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宋祁燃笑了一下,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苏渭看了一眼见怪不怪,掩面而笑的仆人们,内心竟然感觉不到丝毫波动,他觉得自己这是被温水煮青蛙,已经熟透了。
“你不要担心,这只是小伤口。”
苏渭摇了摇头:“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你这手不是还要碰乐器的吗?”
宋祁燃一愣:“你还记得?”
苏渭撇了撇嘴角:“不记得,但是我知道你是音乐家。”
宋祁燃笑了一下:“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碰了。”
苏渭:“为什么?”
宋祁燃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苏渭好笑道:“不会又是因为我吧?”
宋祁燃却是沉默。
苏渭在瞬间懂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为了蓝休还真的是什么都能舍了,竟然能够为了他放弃自己付出多年,作为未来人生选择的道路。
从清高受人尊敬的音乐家,变成了陷在波云诡谲的商场上的满身铜臭的商人。
苏渭叹了一口气,他说:“等局面稳定下来,你就回去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吧。”
宋祁燃表qíng冷淡下来:“你让我走?”
苏渭一愣,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觉得把你困在这里做不喜欢的事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