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身为汉人却替狗皇帝卖命就是不对!至于你的师父,她以前就是天地会的人,手上蘸的满人的血还不少呢!”
“你胡说!我师父出家之人,最不喜欢理会红尘俗事,更始仁慈之心,怎会害人……”何纕说到激动时候将手中的长剑握的死死的,qiáng忍住拔剑相向。
汪和突然戏谑的脸上蓄满笑容,“我姓汪,你师父也姓汪,你不觉得巧……我这个身为他兄长的没有必要诬陷自己的亲妹妹吧!”
“……你是我师父的……”何纕小嘴儿长的老大,以前可从没有听师父说过有这么一个兄长,细想起来关于白衣神尼的过去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道。”
“嘿嘿,当年北侠袁振飞和台湾郑经jiāo往甚密,还大力支持郑家夺回大明江山,所以暗中游走遍步中原联络寻找志同道合之人一起共聚大义,可是后来才发现郑经的真正目的并非反清复明,而是他郑家独坐江山,所以断绝与郑家来往,而那些拉拢而来的共讨国难的有志之人依然聚集在一起,就是我天地会的前身,我们兄妹俩都是最早的天地会成员,而她却有幸拜了北侠袁振飞为师。”
何纕将信将疑,“那为何师父会出家不问世……”
“北侠郁郁而死,袁振飞和你师父本没差多少年龄,你师父心系自己的师父北侠袁振飞,可是师徒乃是不伦之恋为世人不耻,但你师父仍然追随不曾离开,北侠的离世她一直都归结是因为天地会,所以安葬了北侠之后出家当了尼姑。
怪不得师父每次提及师祖的时候眼神都很温柔,何纕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师父居然还有此经历,怪不得心灰意冷很隐居山林了!
“这里是九门提督府,你带着那个伤者赶快离开吧,就当我没看见你们就是,不然要是被别的人撞见你们就别想脱身,定会被擒住jiāo给朝廷。”
汪和沉思了片刻,为难的不言语,过了片刻才说道,“现在这个qíng况出去了也是被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在你师父的qíng面上能不能让我们暂时躲避几日,等风头一过我们就离开。你父亲虽然也是狗皇帝手下的官,但确没有做什么对千万汉人不利的事qíng,我们只痛恨满洲鞑子和那些贪官乌吏,不与你父亲为难就是了!”
何纕内心一阵挣扎,权衡了半天终于点头答应了,汪和从垂帘后面背出了依旧昏迷的韦少风,这里是小兰的房间不安全,要说全九门提督府最安全的地方就属她的闺房了,下人们不能随便进出不说,就是她的父母也很少来她这里没有什么事qíng都是让下人将来通传的,所以她让汪和把他背上受伤的人背到了自己的闺房。
那受伤的男人放到自己的大chuáng上,何纕才有机会仔细的观察,本以为和五十岁左右的汪和在一起的应该是一位年纪肯定不小的人,当看清楚那人容貌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紧闭双目失去知觉的这位天地会的男人居然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五官端正且棱角分明,特别是眉宇间还若有若无的一丝英气,而且还有着让女人都嫉妒的皮肤,他可以说算的上是何纕见过的男人里最英俊的一个,甚至比韩若蒙和纳兰德浩还要qiáng上几分。
“韦堂主就由你来照看吧,相信有你在,他定能无恙!”汪和说道。
何纕听后一呆,“听你的意思好象要离开这里,你不会是想把这个大活人扔给我一个人吧,这样不太好吧!”
“我有事必须离开这里,被追杀后已经一天了,失去联络后会你兄弟肯定很着急,如果他们头脑一热为死去的兄弟报酬或者大动gān戈寻找我们下落就糟了,所以要赶紧回去报个信!”
汪和严肃的样子肯定比较急迫,何纕看了看躺在自己大chuáng上的男人只好认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子总是会善心大发,何纕看似xing格刚烈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但内心趁出还是很软弱的。
“你这样出去不安全,等我一下。”说完何纕快步出了屋子。约莫半刻钟的工夫,何纕走了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一套官兵身上穿的衣服,现在外边满大街都是穿这个服装的清兵,有了这个大摇大摆的出去都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汪和快速的换上,然后在何纕的陪同下明目张胆的出了九门提督府,没一人上前阻拦,然后两人jiāo换了一个眼神汪和就急忙的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