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彤儿太过严厉了。”等那丫头离开之后,云溪开口为云彤抱不平,“都说师父平日里是最疼弟子的,可偏偏对彤儿十分严厉,以前我们几个师兄弟还说过,彤儿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师父,让师父这么严厉对她。现在看来,倒不像是假话呢!”
云天也不辩解:“云溪,很多事qíng你不知道,就不要多问了,彤儿她……”刚想说什么,当事人已经捧了茶杯进来,怯怯地将茶杯递到云天面前:“师父,喝茶。”
“嗯,你先出去吧!”云天接过茶杯,语气仍是淡淡的,也不像是生气,云彤这才略放了心,小步小步地退了出去。
“云溪,说吧,今天你来为师这里,是什么事?”云天呷了一口茶,问道,“是青澄那里出了什么事么?”明显地听到身边的师弟轻呼一声,也能感受到他疑问的目光,师父没有什么表示,她也不想解释许多,径直问:“师父,徒儿想知道。当年金针夫人王妙思曾得上皇赏赐了一对龙凤佩,徒儿可有记错?”
“的确是,这件事是为师告诉你的,自然不错。”云天眼皮也不抬,像是对她的话一点也不惊讶一样。
云溪早知师父是方外高人,许多事qíng不过是不说,心里却是知道的,她又问:“那师父可知,那对龙凤佩后来落到了谁的手里么?”
“王妙思得了上皇的赏赐之后,一时身价倍涨,有了自己的绣坊。这圣上御赐的宝贝,自然是好好收藏起来了。”云天说得理所当然。
云溪见他说得这般事不关己,已经能断定师父对龙凤佩的其中隐qíng有所了解了,因又道:“可是师父,徒儿前些日子,在另一个人的手里见到了这对玉佩。”
“哦?竟有此事?”云天抬起眼睑,“那人是谁?”
云溪迟疑了一下,才道:“是……青澄。”
“那就是没错的了。”云天的语气又平淡了下来,“这件事并不妨碍目前的状况,你不用再想了。”
“可是……徒儿曾听说,当初王妙思将那凤佩送给了宫里的一位娘……”
“云溪,”云天打断了她的话,转过眼来,眸色平静如湖,“为师已经说了,这件事不关你的事qíng,与现在的状况也没有什么关系,当年的事qíng,还提来做什么?”
云溪听师父这么说,知道他老人家定是意有所指,可是指的是什么?她不得而知。不过这个话题,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是徒儿愚钝了,师父莫怪!”她起身鞠躬,恭敬道。
“嗯。”云天轻轻应了一声,转又看向云皓,表qíng显得慈祥了许多,“皓儿,在相府可还习惯?那里的环境对你的清修有没有什么影响?”
“回师父,苏相爷对徒儿很好,给徒儿单安排了一处院子住,方便我修行。”云皓也是笑吟吟地对着云天,“这次我进皇城来看师父,也是相爷让我来的。”
“那相爷的身体,最近如何了?”云天问道,显是很关心的。
云溪偏过头想了一下,才回:“徒儿也不甚清楚,相爷最近一直很忙,做事休息都在书房,也不让下人伺候,只有一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小厮,叫小蓟的一直伺候着,不过也没听有什么说相爷身体不好的。自从那次徒儿给他送了药之后,他的身体就在逐渐好转的。算算日子,那药再过十来天又要服了……”
“为师知道的。他今天叫你回来看为师,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了。你等会儿来跟我拿药,他过几天就要成亲了,这次的这一剂药,你让他提前服下。另外,提醒他不要太过,万事以身体为首要才是。”云天细细地jiāo待,“相爷为人最是心思重的,事必躬亲,这样虽是事qíng做完善了,人却是受不住的。为师让你留在他身边,也是为了能照应些。”
云溪坐在旁边听两人说着什么药啊病的,知是有关苏寒玉,却猜不真切。她笑着道:“师父何时也会替人瞧病了?溪儿却从来不知呢!”
云天没有打趣的心qíng,原本就平静的脸此时更是板了起来:“这件事与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多问,回去以后,最好也不要对青澄说。明白么?”
云溪见师父一说到这个就变了脸色,不敢再问,连连点头。
“好了,为师还有事要跟云皓说,你就先回去吧!听说青澄这两天身体也不好,她的qíng况你是最清楚的,要时时注意着。有什么问题,差个丫头来问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