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花开时_作者:魏香音(269)

2017-12-26 魏香音

  在“谈xing色变”的古代,信息素的香气(信香)与chuáng笫之事一样,都是不宜在人前公开的私隐。却又为不少诗词、艳qíng小说所津津乐道。

  即便到了现代,在公共场合释放信香依旧会被视为是不检点的危险行为——因为你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信香会对什么样的人产生qiáng烈的催qíng作用。而受到信香蛊惑的亚人,即便因此而对释放信香的人采取了bào力侵害行为,但在某种程度上依旧会被视为“受害者”。

  此时此刻,明若星就是这样一个“受害者”。他被何天巳整个人死死地压在了沙发上,身体紧贴着身体,亲密得仿佛粘在一起的两条麦芽糖。

  但更加要命的是,何天巳身上的信香气味越来越浓郁了。

  这并不是明若星第一次闻到何天巳的信香。更准确地说,快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在何天巳单身公寓的chuáng上,明若星就曾经被他的信香弄得神魂颠倒。

  这在当时的确是一件有点尴尬的事——亚人的信香虽然香艳,却也并非人人有效。一般而言,只对同族之人的作用较为明显。

  而如果不是同族,又会对信香起反应,那就多半是早已qíng根深种。就算没有两qíng相悦,那至少也是单恋了一段时间。

  但是话又说回来,比起当年那伽的信香,此时此刻何天巳身上的香气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样了。

  虽然只有一次,而且做到一半还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但明若星依旧记得很清楚:那伽的信香是以酒香为基底的。尽管当时他们两个都喝了不少啤酒,但是那伽的酒香却与啤酒大不一样。

  那是高纯度蒸馏酒的气味,辛辣却又清凉的,还带着一点点纸张和皮革的气味。闭上眼睛就像是走进了一间古老的图书馆。

  而此刻在何天巳的身上,那股辛辣清凉的蒸馏酒味没有改变,但是图书馆的气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淡淡的松香和新修剪过的糙坪的气息。像是一条流淌在山林里的、白酒汇成的河流。

  是因为常年待在金鱼村里的缘故吗?

  明若星依稀回想起的确有类似的理论,说亚人的信息素气味并非一成不变,而会在不同的生理年龄段、受到不同的外界影响而发生微妙的改变。

  那么如果跟着何天巳一起继续生活下去,自己是不是也会染上何天巳的气息?

  信香浓郁,明若星的思维变得越来迟钝起来。与此同时,他身体的敏感度却在不断地飙升。

  何天巳像一只粘人的大型犬只,一刻不停地在明若星的脖子上亲吻着,用鼻子在他后颈的腺体出蹭来蹭去,寻找着记忆中那股迷人的柑橘花香气。

  明若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gān脆顺从地将身体彻底躺平,接受何天巳接下来的一切动作。

  得到了默许的何天巳愈发地欣喜若狂。好像一头láng,朝着他俯身接近过来。

  酒香弥漫,明若星觉得自己快要醉倒在何天巳的信香之中了。越来越qiáng烈的愉悦感快速膨胀着,像一朵云载着他的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脱离了现实,只剩下与自己紧密契合的何天巳,紧紧相拥。

  ——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明若星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

  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何天巳这个jīng力无限的家伙,后来又抱着他在茶几、地板甚至是隔壁的餐桌上做了好几次。

  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是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这实在是太乱来……

  明若星红着脸缓了缓劲儿,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已经回到了chuáng上。身上依旧光着,但好歹该清洗的地方都已经清洗。红肿的局部也上了药,也算是温柔尽责。

  但是这却改变不了一夜荒唐带来的其他副作用。

  在明若星的记忆里,即便是去年那次发qíng期的时候,何天巳都没有如此疯狂地折腾过他的身体。

  然而此时此刻,他至少稍微动一动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仿佛身上的每一块肌ròu都被人用擀面杖狠狠地挤压过了,溃不成军。

  这还只是第一天,接下去的几天可怎么办?

  明若星发自内心地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心。他就这么忧心忡忡了一阵子,突然意识到何天巳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第一次发qíng的男人,无论是身体还是jīng神上都处于混乱状态。如果放任不管,由着他满地乱跑,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