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真的很善解人意呢!
眼前的女孩鼻头红红的,大大的眼睛里也泛着泪光,杨一帆随手扯了扯领带,气质儒雅,弯腰,一把将叶墨桐打横抱起,迈着长腿走到卧室,然后关上门。
余妍抱着胳膊,嘁了一声,“哼,就知道装可怜,贱女人!”
杨一帆将怀里的女孩放到大chuáng上,纤长的手指轻轻将女孩小脸上被泪痕打湿的青丝撩起,温声细语,“桐桐,怎么了?怎么哭了?”
叶墨桐本来是止住了哭泣,因为她是女qiáng人,女qiáng人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可后来被杨一帆打横抱起,在杨一帆怀里,她的喉咙又有哽住的迹象,现在杨一帆又这么好脾气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的泪腺就又失控了。
看着眼前哭的带雨梨花,一个劲打嗝,什么话也不说的女孩,杨一帆的心又软了几分。
他好脾气问道:“桐桐,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男人试图将她往怀里揽,却被叶墨桐推开了,“你……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哭一会儿就好。”
其实她想问杨一帆,什么叫逢场作戏?什么叫要做足戏?
难道和她结婚只是为了逢场作戏?
既然是逢场作戏,那为什么偏偏就找上了她?
叶墨桐心里一阵抽痛,她在怀疑,自己认识的这个杨一帆,自己的丈夫,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一面。
杨一帆微微皱眉,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叶墨桐的脸蛋,将她脸上的泪珠一点点拭去。
“桐桐,我是你的丈夫,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和我说,我会给你撑腰。”
杨一帆不顾叶墨桐的抗拒,执意将叶墨桐搂在怀里,紧紧搂着,低喃道:“桐桐,我该拿你怎么办?桐桐……”
桐桐,你这样受了委屈,可是又不愿意跟我说,再这样下去,为夫就要将你禁足了,把你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你不是说和我结婚只是逢场作戏么?抱那么紧gān嘛!”叶墨桐将眼泪鼻涕尽数擦在杨一帆洁白平整的衬衫上。
特么的,叶墨桐,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每次杨一帆哄哄你,你就心软了……
“逢场作戏?”男人一愣,随即说道:“你都听到了?”
“滚!别在这假惺惺!”叶墨桐像只发了疯的小豹子,大力推开杨一帆,手脚并用,小脸上的泪痕还没gān。
这样的叶墨桐,活像只小母豹子的叶墨桐,落在在杨一帆眼里,却像只小野猫,会哭的小野猫。
“是因为这事哭啊?被我的话感动了么?”杨一帆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他轻轻拭去叶墨桐脸上的泪珠,心中满满的柔软。
叶墨桐哼了一声,仰起小脸,“滚!现在你是不是也在逢场作戏?”
女孩哭的稀里哗啦,杨一帆的心也随着颤了几下。
他大概猜的出,叶墨桐只听了他说的前半句。
“傻丫头,”杨一帆大手摩挲着叶墨桐的小脸,说道:“那你有没有听到我的下一句话?”
“什么话?”
叶墨桐止住了哭泣,抬起眼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陡然撞进杨一帆深邃的黑眸中。
杨一帆幽暗如同古井的冷眸盯着叶墨桐,一字一句,铿锵有声,“我和她即使是逢场作戏,也要把戏做足了,更何况我爱她……”
更何况我爱她……
当时他在书房里整理往日的旧书,余妍走进来,问他怎么会娶叶墨桐那样一个女人,他又不喜欢她……
谁说他不喜欢她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叶墨桐了。
“真的?你真的是这么说的?”叶墨桐打着嗝,歪着小脑袋,表qíng怔忡。
杨一帆哭笑不得,说道:“当然,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叶墨桐将小脸靠近杨一帆,然后用他雪白的衬衫擦脸,“还不都怪你!说个话还只说一半!”
杨一帆耸肩,无奈道:“也不知道是谁听话不听全了,话只听到一半,就嚎啕大哭。”
叶墨桐犟嘴,“我哪有嚎啕大哭!我那是小声哭泣,我是气不过!”
“气不过什么?嗯?”
毫无征兆的,男人的薄唇便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