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公主收买了禁军统领?如果是这样,那谋反的人是盛安公主才对呀!
梁越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盛安公主要谋反,却向禁军和金吾卫谎称谋反的另有其人,以护驾为由将宫城围起来了。他们接到命令的人以为自己是在护驾,可宫外不知道的人呢?恐怕谋反的是盛安公主、而金吾卫和禁军全是帮凶!
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参与了谋反呢?梁越越想越胆战心惊,片刻也待不住,就想将这个消息尽快告诉太女。
于是就有了,梁越在丹凤门前看到那一幕。
禁军牢牢守着丹凤门,摆明了是盛安公主不许走漏风声。梁越发了愁: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必须想办法出宫去。
不用看,望仙门和建福门肯定也是出不去的。不过好在,自己身为金吾卫,知道宫城西北角有个地方,自己应该是可以出去……出了兴安门就是东宫了。不过自己身为金吾卫右将军,如果被发现不见了,很可能惊动荣安侯,继而惊动盛安公主,还得找个人给自己打掩护才行……
亥初时分,东宫。
韩胥匆匆进来,附在孟蔼耳边说了什么。孟蔼想了想,“让他进来。”
“是。”
梁越就急急忙忙进来,只见到了孟蔼。“孟大人,我有急事求见太女。”
“太女?”孟蔼不动声色道:“太女殿下尚在金州,你在东宫如何见得到?”
“什么?”梁越皱眉,“太女真还在金州?”
“此事如何做得假?”
“这下糟了……”梁越在原地踱了几步,“那世子呢?见世子也行。”
“世子早已歇下了。”
梁越焦急起来,“孟大人,我一定要见世子,此事事关重大,极为重要……”
“梁将军不妨说与我吧。”
梁越摇摇头,“孟大人,这件事真的太要紧了,我只能对太女殿下或者世子……”
“那就请将军回吧,明日来见世子就是了。”
梁越急的团团转,“不行,不行!等明天就什么都迟了!孟大人,事qíng真的很要紧,片刻都耽误不得啊!多耽误半刻,都会多不知多少变数!”
孟蔼神色一动,“梁将军,本官身为东宫詹事,自然是殿下与世子都信任的人。不然,这个时辰,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见到本官呢?”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梁越双手攥拳,艰难的思考了好一阵。孟蔼也不催他。
梁越环视一周,发现殿中除了孟蔼再无他人,连一个侍人婢女都没有。整座大殿静得可怕。
不仅仅是这座大殿。整个东宫,都像没有人一样,陷入一种令人背后发凉的死寂。
“罢了!死就死吧!”梁越抬头,“孟大人,宫里出事了!盛安公主要谋反!”
孟蔼手一抖,差点没端住手中的茶杯。“你说什么?”
“盛安公主要谋反!孟大人,快点通知世子,不然就来不及了!”
孟蔼深吸一口气,“无意冒犯,梁将军,你是如何得知?”
梁越将那道命令一说,“……我当时就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要救驾?谁要谋反?盛安公主说的这是太女殿下吗?我心中疑惑太女殿下本就是储君为何要反,结果发现本应由太女节制的禁军居然在听荣安侯的命令。我再一细想,这哪里是太女要谋反,这是盛安公主要谋反啊!”
“等等!”孟蔼将手中茶盏撂在案上,“你说什么?救驾?!”
“呃……是啊,荣安侯的命令是叫我们护驾……”
“所以禁军是以这样的理由,将宫城关闭严守?”
“是啊!”
孟蔼心思一转,猛然起身,“还真是糟了!”
梁越嘟囔一句:“我早说了嘛……”
孟蔼没空和他解释,“梁将军,我先走一步,将军见谅。”
梁越急了,“孟大人!孟大人!你去哪儿啊?赶紧通知世子要紧啊!”
孟蔼边走边道:“世子这会儿恐怕都到西内苑了!”
“啊?”梁越懵了,“西内苑?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