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夫妻相视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去抓孙绣,夫妻一人抓住她,一人那绳子绑她。
“还愣着做啥,这样的毒妇送去官府,我要她杀人偿命,我的老幺啊,你咋去了,我的心肝啊,你叫我以后咋向你爹jiāo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孙绣尽力辩解,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李老大眼睛落到了马,跟李婆子说:“娘,孙家人还在这里,我怕多生事端,我把马车骑去带着她去官府,明天一早你们再来镇,我在那边等着你。”
人群有人唏嘘,没想到事qíng居然发展成这样。
“造孽啊,谁能想到她会杀人。”
“是这种看着老老实实,其实心里最黑。”
“可惜了,多好的人这样完了。”
“李老幺虽然可恨,也不至于杀了他,活该。”
李老大心qíng忐忑,不敢再耽误,抓着孙绣往马放。
大媳妇见孙绣要喊,立即掏出手里的帕子把她嘴巴塞起来,夫妻俩坐着马车往镇去了。
路没了人,孙绣一直呜呜的闷喊,大媳妇瞧着差不多,把她嘴里的帕子扯开。
“大哥大嫂你们咋能这样,明明知道不是我gān的,我被你们推下来之前他已经死了。”
李大媳妇有些犹豫,其实她心里也知道不是她,只是自家男人好像要把她送进大牢。
“大哥你说说话,真的不是我,我咋会杀人,当时我手里啥东西也没用,匕首也是我在地捡的。”
李老大冷笑,看着孙绣,“只怪你倒霉,老幺跟你脱不了gān系,谁知道是不是你,半夜鬼鬼祟祟躲在林子里,装鬼吓我,要不是我半夜起来撞,没准你还挖好坑把老幺埋了。”
“我没有,我是跟在你们身后,我没有杀他。”
“这话你别跟我说,要太县官老爷相信你的话,在这里跟我说还不如留点力气,省的到时候说不出话来。”
孙绣心里一沉,只有大哥能证明她的清白,可是他们根本不信她的话,她要咋办,要咋样才能脱身。
——
到镇是时候天麻麻亮,击鼓鸣冤,把衙堂里的人吵醒。
衙役还迷迷糊糊,打着呵欠开了门,看见乡下泥腿子在哪里鸣冤。
“一大早的gān啥,还让人好好的睡不。”
李老大立即嬉皮笑脸的讨好:“这位大哥行行好,我们也是没办法,你看那个毒妇,居然趁着夜色把我家老幺杀了,可怜我兄弟连个子嗣都没留下,这不赶紧把她送过来。”
衙役一听,朝着孙绣看过去,有些疑惑:“她这样看着柔柔弱弱的人能杀人,莫不是你做了啥亏心事?”
“瞧你说的,我也是没办法,她家有个妹妹嫁了个莽夫,动不动打人,昨晚还朝着我们瞪眼,这不才趁着夜色把人带过来,不然又要起波折,大哥你也要小心点,这个女人不祥,心跟锅底一般黑,别着了她的道。”
衙役一听,顿时大怒,心里那股正义感被激发,“原来这样,你放心包在我身,等到县官老爷新任,你们马到官府备案,开堂审,至于她我先把她关进大牢。”
李老大一喜,“谢谢,谢谢大哥。”
孙绣见自己被污蔑成这样,只能呜呜的叫唤,可是没一个人理她。
——
把孙绣送进大牢以后,李老大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大媳妇还有些担心,“孩子他爹,你说老三媳妇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不是她gān的那岂不是冤枉了她?”
“你个婆娘,知道啥,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跟孩子,要是这马车不卖没有机会了,不把孙绣送进大牢你以为我们来得了镇吗,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来,算是回去没了马车我们说被人偷了,银子我们自己拿着。”
大媳妇一听,大喜,“还是你想的周到,等到有了银子咱们修个新房子,搬出去住?”
“搬出去,娘一天到晚不是打人是骂人,离远点好。”
夫妻两个怀揣着这种心思,找人卖马车,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卖?
一大早的,邓掌柜在镇买菜,托着一大牛车,不经意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那不是赵公子的马车么,难道他来镇了?
邓掌柜想着遇见了去打个招呼,于是拦住了李老大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