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小雨却不想轻易地结束这个游戏,戏弄戏弄这三个老顽童也好,他们不是爱玩儿吗?姐奉陪!
于是,就见莫小雨时不时地拉一拉其中一位的衣袖、手心“认真”地查看着,甚至连衣领和发髻、胡须也不放过。
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那三位老顽童,不是衣领歪了,就是发髻松散了,好是láng狈不堪。
莫小雨qiáng忍住笑意,继续玩儿的是不亦乐乎。
而那三位老顽童在被查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之余,又暗暗窃喜着,根本就没意识到莫小雨的恶作剧。
每次变装让师妹来猜,总是换来师妹的冷嘲热讽和各种的不耐烦。在天宫中待了这么久,好寂寞的说。
今天终于来了这么一个看似聪慧伶俐的小丫头,不换换装,玩一玩猜猜看,怎么对得起那寂寞了几千年的天宫生活。
隐身在一旁悄悄看戏的女娲娘娘,可没她那三个傻师兄好唬,她常常怀疑师傅在“一气成三清”的时候,是不是把一个人的大脑平分给了眼前的这三个傻师兄。
眼看着小丫头鬼马jīng灵地将三个傻师兄耍的团团转,而且,看小丫头的意思,竟还是没有玩够,遂一声轻喝:“够了!”
随着语落,莫小雨的眼前就是一亮,只见一肤如凝脂,螓首娥眉,粉面不怒自威的美妇人,从远处款款而来。
同样是凌空虚步,却婉若翩鸿,步步生莲,看得莫小雨是好生羡慕。
再回头看一看她那便宜师傅,满眼都是爱心小星星,像一个初坠qíng网的少年一般,低头扭着自己的衣襟,呐呐不能言。
而那俩个傻师叔更是低垂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默不出声。
莫小雨若再不明白,就枉看了那么多的言qíng小说,遂心中一声长叹,
“自古以来,有多少痴qíng人士为这个'qíng'字吃尽了苦头,就连多少文人学士也为此写下了无数的诗篇。可见qíng爱之痛,是让人刻骨铭心的。”
眼前的美妇人明明是梳着已婚妇女的发髻,可师傅和师叔们却还是难掩眼中的爱意。
眼珠儿只是轻轻地一转,莫小雨就懂得如何选择了。
看来便宜师傅和师叔们都很怕眼前的这个小师妹,那么和这位小师叔打好关系,是不是意味着往后的日子里,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了呢?
遂大大方方地迎上前去,一揖到底,一声脆生生的“小师叔”脱口而出。
然后,也不畏惧女娲娘娘审视的目光,不假思索地痛快认错道:
“小师叔,徒儿知道错了,不应该戏弄师傅和师叔们。不过,徒儿也是看他们天真烂漫,才生戏弄之心。徒儿也是带他们一起玩儿…”
这些话一出口,女娲娘娘再也扳不住自己的脸,“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莫小雨和那三个师兄弟立马看傻了眼,
“乖乖,难怪女娲娘娘成天要扳着一张脸,这一笑,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天下男子的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诗,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一不留神”,莫小雨将这句诗顺口念了出来,成功地看到女娲娘娘粉脸羞红,虽是瞪了莫小雨一眼,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莫小雨就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那奇葩老妈虽然总是时刻提高警惕,提防着她的糖衣pào弹,却仍不免时时中弹。
得意地回过头去,冲着仍目瞪口呆的师兄弟三人扮了个鬼脸。
然后,就在师兄弟三人热烈而崇拜的目光中,自自然然地走过去,轻挽住女娲娘娘的手臂,也不矫qíng,开口便问小银蛇怎么没来。
听女娲娘娘说小银蛇身体有点儿不舒服,便闹着要去女娲宫。
而那还蒙在鼓里,一脸莫名其妙的师兄弟,三个人傻傻的反应却是:“小丫头,猜不来就要跑!”
相互看了一眼,道德天尊首先就沉不住气了,
“小丫头,不会是分不出来我们谁是谁,所以,找个借囗溜了吧?”
莫小雨和女娲娘娘一起收住了前行的脚步。
回过头,莫小雨飞快地一一指出哪个是哪个,看着他们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莫小雨qiáng忍着不去笑场,很严肃地问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
见三位老人家乖得不能再乖地一致点头,这让莫小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本是想顺口提个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