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电话深吸了两口气,那头的人半晌都没听到回应,有些疑惑的问道:“晴晴?我是爸爸。”
“喂,爸爸,我在呢!”无声的抹掉自己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的状态,可哭了一宿,在自己父母面前再怎么掩饰都会被识破,即使没见面,听到声音都能准确判断出你现在的心qíng。
“是不是在部队受到委屈了,告诉爸爸,我给你评理。”
没想到自己伪装这么失败,为了让他相信自己还故作欢脱的样子说道:“老爸,你想什么呢,谁敢欺负我啊,好啦,你别耽误我训练,不然考核要过不了了。”
知道自己女儿的xing子,若是不肯说就是怎么问都不会说真话,便也不再bī问,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好好好,没人欺负你就好,可别训练把爸爸给忘记了。”
“怎么会啊,哎呀,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训练了,拜拜。”
再听到爸爸的一句话,再多说一个字她都怕自己忍不住会哽咽,忍不住把向他哭诉,还没等那头的人回应就抢先一步把电话挂断。
这才敢轻声掩面啜泣,却还要害怕在外面的严实会听到自己在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双袖染湿了泪水,才勉qiáng将悲伤止住。
站起身来把门打开,不意外严实在外面等着,低下头头不想让他发现异样,没打一声招呼就直接下楼了。
严实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蒋晴晴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走着,总觉得她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样,看起来很沮丧的感觉,没再多想,径直回了办公室。
正午烈日顶在头顶,基本所有的士兵都在午休,有一抹身影轻巧的穿梭在灌木丛中间,谨慎的四处张望着,最后选定一处极其隐蔽的地。
再三确定四处无人,偷偷从口袋里拿出藏了很久的手机拨通上面唯一一个号码。
“嘟——”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的人隐隐带着的被吵醒的怒气,位高权重的人说话本就带着威严,加上心生不悦,自然没有好态度,沉声问道:“喂。”
蹲在糙丛里的这人小心翼翼的低声回答道:“蒋旅长,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恢复了几分清明,正想出口训斥为什么挑午休的时间汇报,又想到部队作息苛刻,便也没将这怒火发泄出来,恢复以往威严的语调说道:“说吧。”
“昨夜晴晴说她去陆上校的宿舍,过了几个小时后才回来,我那时候都睡了,却听到晴晴在chuáng上小声的啜泣,我就想问问她怎么了,可她不肯说就一个劲儿的哭。”
电话这头的人用灌木丛掩饰着身子,一边说话还一边张望,虽然这里离训练场比较远,但还是保持警惕。
“那你的意思就是陆奕铮欺负她了?”
“晴晴没说,但我觉得不是可能不止我看到的这么简单。”蹲着的人没直接说出来,而是先引起蒋旅长的怀疑再将实qíng脱出。
“别卖关子直接说。”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电话那头的人蹙着眉头,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
“最近陆上校和队里一个女兵走的特别近,那女兵本来应该在关禁闭却被提前放出来,而且关禁闭那几天陆上校都不训练场,我怀疑……”
有些话不用直接说出来,点到为止,正常人都能听懂话里的意思,说的太明显反而有造谣的嫌疑。
“怀疑什么?”能当上旅长自然也不是傻子,轻易就相信她说的话,既然她怀疑就让她说下去好了。
“我怀疑……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说话的时候支支吾吾,有些不敢却还是壮着胆子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蹲在原地,动了动有些麻掉的脚趾,gān脆直接坐在地上。
“你说的哪种不正当关系?士兵造谣上校可是要受处罚的。”看似在警告她不要随便乱说,实际上是在确定她话的真实xing。
“旅长,我也只是把我看到的跟您如实汇报而已,至于造谣,借我几个胆子我都不敢。”
即使坐在yīn凉处,汗水却还是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下来,热得不行,背上却出了一身冷汗。
她也只是猜测陆奕铮和苏沐的关系,感觉有不可告人的羁绊在里面,那晚蒋晴晴回来她又没说什么,更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能隐隐感觉这是个赶走苏沐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