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囊里拿出水壶浇在伤口上,还好这个蛇毒xing比较弱,不然在这荒郊野外的会很麻烦。
将刀面清洗gān净,再拿出火柴划燃,用细小的火焰给刀面消毒,阚薄坐在一旁,本来还想帮帮她,不管怎么说,苏沐都是陆奕铮的女人,他帮苏沐也相当于在帮陆奕铮。
但看苏沐熟稔的手法,似乎并不需要帮忙,她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难怪苏沐会不愿意和别人一起。
将刀面消毒后,苏沐左手执刀毫不犹豫割向伤口,深红发黑的血液顺着刀面缓缓流下来。
整个过程苏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好像被咬的人不是自己,好像刀割的也不是自己。
“不痛吗?”
阚薄看着血液顺着手腕滴在地上,寂静的dòngxué中只听得到滴滴答答的声音,虽然被咬的不是他,但看到这幅场景不由的皱起眉头,方才那一点小争执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他看着都疼,苏沐居然像没有痛感一般淡定的排蛇毒血。
苏沐撇了他一眼,没接话,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说的不是废话,拿刀在你手上划一下试试。
阚薄讪讪的收回了嘴边的话,没再吭声。
背包里没有包扎用的纱布,苏沐只得用刀将自己的衣服割下来一截包在手臂上。
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想着今天的午饭还没着落,苏沐眼睛一瞟,盯着地上的死蛇起了心思。
苏沐抓住蛇尾巴朝阚薄扬了扬,若有所指的问道:“想吃吗?”
阚薄一上午没进食,肚子确实也有点饿了,但看到那血淋淋的画面再好的胃口也给弄没了。
没等阚薄回话,苏沐又紧接着说道:“去捡点gān柴来生火。”
阚薄其实想很想说他并不想吃,但想着苏沐手受伤了还是帮她一下,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弯着腰走出了dòngxué。
可刚下过雨哪里找的到gān柴,阚薄只得找一些没被雨淋到的cháo湿木头。
苏沐则拎着两半蛇尾巴走到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挥舞着手里的军刀,gān净利落的跺掉蛇头,清洗掉里面的内脏。
前世没少应付这些东西,所以动起手来轻车熟路,苏沐沿着颈部切口处的皮往外翻,固定好蛇颈部的骨头拽住外翻的皮用力往下拉,完整的皮被剥下来,留下鲜嫩的蛇ròu。
阚薄找了些树枝柴回来,正好碰见从外面洗蛇ròu回来的苏沐。
还别说,被苏沐这么一弄,白白净净的,不似方才那般血腥,还挺能让人产生食yù的。
阚薄升起火堆,苏沐将蛇ròu缠绕在树枝上,一人一串细细的烤着。
“你野外生存的经验看起来很丰富。”阚薄翻转着手上的树枝,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实则心里满是疑问。
“是比你好一点。”苏沐拿着手上的军刀在蛇ròu上一层层划开,嘴上回着阚薄的话,心里想着却是没带盐,味道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你不是新兵吧!”
“集训营里有新兵?”
集训营里都是从各个连队选拔上来的尖子兵,除了她这个空降的,哪里会有新兵,况且还没人知道她是陆奕铮带过来的。
想套她话?幼稚。
阚薄一时语塞,虽然她没有一句话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
两人快速搞定午饭,收拾掉地上的残渣,阚薄站起身背好背囊准备继续和苏沐赶路,然,女人定在原地神qíng淡漠的说了句:“你还准备跟着我?”
被戳中心思有点尴尬,都一路走了这么久,难道现在分道扬镳?
“我只是恰好也走这条路而已。”
苏沐一脸她并不相信的表qíng静静的看着阚薄,为避免刚包扎好的伤口崩开,苏沐只能用左手背背囊,移开视线,自顾自的走着。
两人差不多赶了一下午的路,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居然还没遇见冯岂地图上标注的沼泽。
“我记得是这个方向,这么可能会看不到沼泽?”阚薄像是在问苏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着。
“再走走看。”
苏沐左手拿着刀在划拨着高大的灌木丛,俯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路面,光线暗了不少,基本上要靠手电筒才能看到前面的路。
“啊…”
阚薄低呼了一声,苏沐下意识转过头看向那边,只见他弯着身子挣扎着,女人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