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九上前一步,握着手里的鞭子,看着这两人。
两个衙役笑了笑,推开门往里请:“几位请进,在外面稍候,我们去请县令大人前来断案。”
“好,要快些!”
云初九说完,就看了看顾寒,两个人率先进了衙门,却只让在院子里等着,衙门不开,让稍候。
过了有大半个钟头,那县令才姗姗来迟,衙门从里面打开,走进去衙役和县令等都已经在堂了,县令开口:“尔等有什么冤屈,要来击鼓鸣冤?”
“我是云岩村的村民,要状告堂兄霸占家里田地以及鱼塘。”
云初九一字一句的说着。
“哦?可有状纸?”
“没有,但是可以现写。”
云初九笑着看了看顾寒,顾寒就走到主簿的桌前,拿起纸笔飞速的写了一份状纸,亲手递到了县令面前的案几上,略微点点头:“过目。”
赵县令心中诧异,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标准的状纸,不由笑道:“这位公子好文笔!”
“县令大人也是好气势,竟然在我们王爷面前不动声色并且还宠rǔ不惊,王爷的笔墨,怕是大人不常见吧?”
燕飞嬉笑着cha了一句。
“王爷?”赵县令大吃一惊,目光落到顾寒身上,见他身上确实有种肃杀的气势不同常人,而且还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但是仅凭这个,也不敢确定这就是哪位微服私访的王爷,于是他又问道:“敢问是哪位王爷,可有身份令牌?”
“难道赵县令就不知道渝水城被圣上赐给了云舒郡主做封地,并且与安北王一起定居在这渝水城的消息?竟然也不登门拜访?难道是不知道这渝水城的规矩?”
木二接口说道。
青越国大小城镇都有这么一个规矩,那就是但凡比自己官位大的在职官员在当地定居,当地官员就必须前去拜访,也就是去会个面彼此熟悉一下,以后有事qíng可以共同商议这么个意思,况且这里是云初九的封地,就是这里的一众大小官员不去拜访顾寒这个闲散王爷,但是必须要去拜访云初九,这是规矩,但是两个人来了渝水城一两天了,也没听到动静,只能说明要么这些人是不知qíng,要么,这些人就是明知而不往,就是故意作对的意思。
云初九的意思是,要借这件事敲打一下这渝水城的大小官员,不要只知孙城主,而不知道他们二人,也是有些赌气,大有要压住这个孙城主的意思。
本来这件事可以一笑置之,毕竟顾寒是来过舒坦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他家阿九要争这口气,他就得陪着。
顾寒取出腰间的身份令牌,云初九也取出腰间的身份令牌,两人把令牌往案几上一放,那赵县令看了一眼就傻了眼,眼前这一位是原先的镇国大将军现在的安北王,另一外就是皇上亲封并且把渝水城赐给她做封地的云舒郡主,别说两个人同时出现,就是其中一个,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赶忙站起来走到两人跟前跪下磕头,“下官不知是安北王和云舒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两位贵人恕罪!”旁边的主簿和衙役也跟着跪了一地。
云初九围着他转了一圈,冷笑道:“赵大人是真不知道我和安北王来这渝水城定居,还是故作不知?我想圣上亲自下的圣旨,在渝水城给安北王建安北王府,并且把渝水城赐给本郡主做封地一事,你作为县令,不该不知道吧?为何我们等不到赵大人上门啊?”
“两位贵人息怒,这个消息下官是有耳闻,但是确切的日期却并不知qíng,况且这些事本该是由城主大人来安排,下官以及众位同僚得到通知一并前往拜访,这是规矩,但是迄今为止,下官并没有得到通知啊!”
赵县令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如此看来,还真不是赵县令的责任了?”
云初九跟顾寒对了个眼神,笑了:“正好,本郡主要状告的这位堂兄,正是孙城主的女婿,这事我要求跟当事人当面对质,麻烦赵县令去把孙城主也一并请来,本郡主和安北王正好借机见一见这个亲戚,但是,孙县令先不要告诉他我们的身份,只说我云初九要状告他女儿和女婿霸占我家鱼塘一事,请他带着人亲自前来对峙。”
赵县令这下子明白了,这是上面几位大人打架,他们这些小鬼跟着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