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跟他摆摆手,转身进了门。
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顾寒叹了口气,这丫头竟然一点也不留恋自己?哪怕说一句舍不得的话也好呀?怎么就走的这么利索?他兀自惆怅,完全忘记了两家是对门今儿不见明天见的事了!
“爹、堂哥,我想着那鱼塘边上都种上苜蓿,还有黑麦糙,这两样糙鱼都爱吃呢,到时候可以省不少鱼食。”
咬了一口自己亲自下厨做的红烧ròu,油滋滋的往外冒,幸福的她长叹了一口气,嗯,要可劲的挣银子,以后天天吃红烧ròu!
“是吗?鱼吃那些糙?初九,你没弄错?鱼难道不少应该喂小鱼小虾和水糙吗?”云旭东有些疑惑,“这些糙鱼也吃?”
“没错,听我的,余下的五亩地空出一块地来搭上两间屋子,鱼大了要认看着的,剩下的地都种上这两种糙,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见她说的如此肯定,云旭东知道她心里定是有数了,也就不再说话,点了点头低头扒饭。
云如海在一旁听着,见自家女儿竟然懂得这么多,又能让云旭东这么轻易就信服了,心里是感慨万千,貌似自己还真没怎么管过这孩子,她就已经自己长大了,唉!
“爹,吃饭啊,叹什么气呀!”
然哥儿不明所以,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ròu给他,云如海张开嘴咬住了,跟儿子一起笑了起来。
现在也还不晚!
再说顾寒拿着那六棵番茄苗到了渝水城,安王府的小王爷宇文澈已经在酒楼里拿着折扇敲打着桌子等的不耐烦了,好容易看见他,翻了个大白眼让他自己体会,偏顾寒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把那六棵还带着土的小苗丢给他,“一共就这些,十两银子一棵,给钱。”
宇文澈无语的看着那几棵蔫不拉几的小苗,忍不住叫出声来:“十两一棵?你抢银子啊!”
“爱要不要!”
顾寒作势要拿回,宇文澈却抢先一步收了起来,随手递给身后的下人,嘱咐道:“先去找几个盆种起来,可东西可金贵,要是养死了我饶不了你们!”
手下的人闻言哪里还敢怠慢,忙忙的找盆去了。
“喂,顾寒,你什么时候回京啊!你不回去,你们家那几个都疯了!满大街的出来惹事,你要再不回去,我怕你这嫡长子的位子是保不住了!”
宇文澈闲闲的喝着茶,一副福贵公子的做派,话里虽然是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思,但表qíng却认真的紧。
顾寒比他镇定的多,端起茶杯喝茶,虽然一身朴素打扮,气度却更胜他一筹。
“这个位子我不稀罕!谁爱要谁要去!”
“那怎么行!”宇文澈急了,“就算你不稀罕,可是你别忘了,当年慧姨可是拼了命才保住你这个位置的,你就这么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是要把我气死?”
听他提起自己的母亲,顾寒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我娘她,若是知道我在那个所谓的家里举步维艰,甚至连xing命都难保,是不会让我再回去的,况且她的仇我已经报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的儿子也翻不起什么大风làng来。”
宇文澈撇撇嘴,“就你心宽,可怜我一见京里有动静就巴巴的跑到这里来找你,你呢,这个没良心的,还伙同别人用那蔫不拉几的小苗骗我的银子!唉!要不是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你除了秦流苏之外再无旁人,我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又勾搭上了什么女人了!”
“她不是什么女人,她是我认定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一听这话,宇文澈傻眼了,“你……这……就……就卖我十两银子一棵蔫不拉几小苗的那个姑娘?长的很好看?家里是gān什么的?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顾寒拿起桌上的折扇敲到了他头上,“什么身份地位!我不在乎!她长的好看着呢,不许你浑说!”
宇文澈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哼哼两声:“再好看能比流苏还好看?秦流苏可是咱们京都第一美人儿!你不是被那乡下丫头给迷了眼了吧?”
“赶紧上菜,我吃了饭要早些回去,不然初九要担心了。”
一眼瞪过去,宇文澈没敢再吭声,顺着他的意让人赶紧上菜,心里盘算着晚上找人跟着他,摸一下路线,明儿个自己也去会一会那小丫头,看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然把除了秦流苏之外连一个女人也不搭理的顾寒给迷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