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9:00,秋思驾驶着飞行器,准时地出现在了洛尔的小别墅门口。洛尔上了飞行器后,她们在五分钟内回到了洛尔醒来的地方——帝国科学研究院。
看着眼前熟悉的亮白色茧形建筑,洛尔扬起了一丝放松的微笑,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有点喜欢这个地方的。
在秋思的带领下,洛尔走进了一间实验室,依旧是披着一身白大褂的艾伯特正在调试着一台像按摩躺椅一样的机器。
“你来了。”艾伯特抽空抬头睨了洛尔一眼,手中动作继续着,他微笑着说,“请坐,洛尔小姐,在学院的生活如何?”
“……挺好的,谢谢艾伯特先生。”对于艾伯特异常礼貌的问候,洛尔竟然产生了微妙的不适应感。她往刚从一旁飘过来的悬浮椅上坐,四处看了看。
“洛尔小姐,请您保持平稳的呼吸,我帮您测量一下身体状况。”秋思拿着遥感测量仪站在旁边道。
“啊,好的。”
几秒钟后,测量仪“嘀”地响了一声,秋思看了看,对艾伯特说:“阁下,洛尔小姐身体状况良好,可以接受人格诱发治疗。”
“噢太棒了,我的尔尔真是一个坚韧顽qiáng的好孩子!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负担太重、压力太大而出什么问题呢。”艾伯特设定完了机器拍了拍手,高兴地感叹道。
这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感谢您的照顾。”
“噢亲爱的,你不用跟哥哥客气,这都是哥哥对你的爱哟爱!”艾伯特笑眯眯地回答,像逗引小动物一样向她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脸和蔼地说,“来来来,坐到哥哥这边来。”
洛尔:“……”
于是,她二话不说地坐到了那台按摩椅上。
艾伯特笑了一下,他走到近旁,从上面拉下来一顶头盔,弯着腰一边替洛尔佩戴,一边开始与她闲聊:“听说,你被室友拉去参加星网的模拟实战了。”
“是的……”洛尔将手放好在扶手上,似有若无地嗅到了艾伯特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稍微吸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不能闻到课堂上学到的、据说是人人都有的费洛蒙的气味,这让她感到有些费解。
“噢我可怜的孩子——”艾伯特啧啧感叹,又开始往头盔上接线,“我还听说,你奇迹般地击败了变异的Boss。”
诶?不是说学院专用的训练场里的战绩只有任课教师才能看得到的吗?
不过,洛尔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好吧,谁让艾伯特是弗朗西斯呢。
“……是的——您的耳朵真好使。”
艾伯特听了微微一笑,他直起身子,帅气地撩了一下金灿灿的头发,露出了他的耳朵:“噢我的尔尔,我的耳朵很高兴,我替它感谢你的赞美。”
“……您不用客气。”
“嗯,好了。”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微笑地看着洛尔,“现在我要开始诱发你的向导副人格,这可能会让你感觉到有些许疼痛,你稍微忍忍喔我的尔尔。”
说完,他打开了开关。
洛尔坐在扶椅上,被头盔遮盖的部分开始一点点发热,她吞咽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小紧张,还有点小期待。
在她原来所处的二十一世纪里,多重人格症患者大多在童年时期遭受过nüè待或者是巨大的心灵创伤,人们倾向于将这种对自我身份认知的割离看作为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即自己分离出一个人格来承受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但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家们,毕竟还没有完全参透多重人格的奥秘。
而在现在这个人人都有多重人格的社会里,多重人格被发现与基因有着很大的联系。
科技在不断地进步,人们掌握了更加温和、人道的方法,来诱发多重人格基因表达,使得人们免于遭受莫须有的痛苦,而且有助于形成更加健康和优秀的副人格。
洛尔在学院里学习到,帝国公民年满十四周岁之后,要定期到医院接受副人格诱导治疗,就像二十一世纪里人人都要打疫苗一样。
一般在25岁之前,人们至少都会拥有一个稳定的副人格,此后即停止诱导。而在25岁之后成形的副人格,一般来说都是非常不稳定的,随时有可能和主人格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