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六妹妹,自己有心思,却管不住嘴,到处乱说,回头闹得上京勋贵圈儿众所周知这安国侯府的小姐恋慕苏府大少爷就丢脸了。
想到这里,许婉瑜板着一张脸,语气严肃的说道:“六妹妹哪只眼睛看见姐姐同苏聊得开心了。”
没等六妹妹许婉芳接话,婉瑜又接着说道:“苏是问母亲过世的事qíng,何来开心一说。更况且,作为母亲手帕jiāo的嫡长子问询一下似乎也不为过吧。”
许婉芳听后不敢接话,只将脸往一旁扭去,并不看婉瑜。
婉瑜并不打算放过婉芳,仍厉声说道:“六妹妹须知,闺阁女子要谨守不妄言、不非议人是非。凡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一旁的大小姐许婉容冷笑了一声,开口斥责道:“六妹妹回府后好生将女戒、女训、女则抄写百遍,何时抄写完成何事方可出府。”
本来六小姐许婉芳还打算辩解一二,身边坐的四小姐许婉萱连忙伸手拉了拉婉芳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言。
许婉芳只得呐呐道:“妹妹知道了。”
一旁的苏锦见婉瑜过来,连忙起身站到婉瑜身旁,开口说道:“我也是才知道姐姐的母亲病逝了,姐姐别难过,要仔细身子啊。”
“嗯”婉瑜温柔的看着一旁站着的苏锦,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缓和的应道。
倒是站在姐妹几人身后的苏祁,并未再发一言,只远远的看着故作坚qiáng的婉瑜,心疼不已。
一行人见时间差不多该到用午膳的时辰了,便三三两两的往院子里走去。
待众人在寺庙里用完午膳,又歇息了片刻,三太太小贾氏方才吩咐众人起身准备回侯府。
一路上,因着上午在寺庙的不愉快,姐妹几人倒也都没了什么闲话的xing质。待回到安国侯府后,众人向老太君禀明后,便各自回院子歇息了。
溪月苑内,用完晚膳的许婉瑜待在东厢房练字。
一旁伺候的丫鬟灯锦,看着这些日子出落的越发动人的三小姐,心里很有感触。
“小姐,您歇息吧。夜已经深了,再练下去就该伤了眼睛了。”灯锦劝道。
“无妨,这几个字写完就不练了。”
“小姐,您让奴婢打听的事儿,奴婢都打听清楚了。”紫菀挑了帘子进门,欢快的开口回禀到。
灯锦赶忙对紫菀使了眼色,紫菀见小姐正在专心练字,便不敢再出声,只站在一旁候着。
待许婉瑜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便抬头看了一眼紫菀,道:“你xing子跳脱不是坏事儿,只是不要总毛毛躁躁的,免得将来因此生了事端,到不好了。”
紫菀心知自己这次是有点冒失,本以为小姐会好生教训自己一顿,没想到小姐仅仅只说了自己两句。
紫菀忙点头应是:“小姐教训的是,奴婢下次定当注意,一定不会给小姐惹麻烦的。”
“惹了麻烦也不怕,最多不将你许配给你那竹马明顺就是了。”婉瑜抿嘴而笑,轻松地说道。
到闹得紫菀一阵脸红,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婉瑜见紫菀低着头,脸颊红彤彤的,便也没再取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你打听清楚了,就给我说说吧。”
紫菀缓和了下qíng绪,说道:“苏府的苏大人前些年从地方调任上京的太常寺卿,任期未到便破格提升为山西布政使,全家跟着苏大人去了任上。听说是山西出了什么大事儿,有人推举苏大人任职的。后来说是苏大人在山西将皇上jiāo代的事儿办的很是妥帖,便又被提升为礼部侍郎了。这样一家人才又跟着一同回了上京,应是这几日的事qíng呢。不过,小姐让奴婢将苏府苏大人的qíng况问清楚是何意?”
婉瑜看着一脸疑惑却又求知yù旺盛的丫鬟紫菀,心想这几个丫鬟一直都对自己很忠心,自己也有什么事儿并不背着她们。适当的教导她们一番,日后用起来会更放心顺手。
婉瑜想着便开口解释道:“今儿见到苏夫人,总觉得她过于热qíng,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何所求才这样,便让你去打听一二。现下,才知道果然如此。”
紫菀同灯锦一脸了然的看着许婉瑜。
婉瑜轻笑了一声,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我那个疼爱母亲的大舅舅现下就是礼部尚书,整巧是这苏大人的顶头上司。怕是这苏夫人从大舅母那边没什么收获,便将心思打到了我们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