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诗雅那边,因着早早的用完晚膳,便同老太君推说自己白日里赏花疲累了,就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冯诗雅本就因着白天发生的种种想找人参详一二,正巧张嬷嬷也觉得最近没怎么关心自己小姐,二人便一拍即合,遣了众人,聊了起来。
“小姐,这几日老太君又找老奴打探您的意思了。”张嬷嬷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
冯诗雅听后,敛眉微蹙,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嬷嬷怎么回的?”
“老奴只说这是主子的心思,我怎么能猜测。便给推脱了。”
听完张嬷嬷的话,冯诗雅越发眉头紧促。
张嬷嬷见状,忙开解到:“小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老奴觉得您还是认真考虑看看老太君的提议吧。”
顿了顿,张嬷嬷看了眼冯诗雅,接着说道:“老奴觉得还是老太君的安排甚好。这大少爷毕竟是侯府的公子,往常您是怎么也高攀不上的。现如今有这么个机会,不是挺好的吗?”
冯诗雅其实心知这张嬷嬷是真心的为自己好,只不过她毕竟年岁已大,如何能看得透这侯府的深浅呢。
“嬷嬷不知,这大表哥是个庶出的。就算是大房长子也是很难继承爵位的。更况且他人,不知进取。我怎能将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寄托在他身上呢。”
“哎!”张嬷嬷明知自己如何劝解自家小姐都不会听,索xing不言语,听听看小姐到底如何思量。
冯诗雅接着说道:“今儿,我们姐妹几日去赏花。我才真真知道了上京勋贵人家的公子是何种姿态。”
说完,冯诗雅眼中流露出一丝钦慕,瞬间却又消失。
张嬷嬷以为冯诗雅在赏花的时候遇见了什么更适合的人,忙开口问道:“小姐可是遇到什么人了?”
冯诗雅收敛了心qíng,淡定的说:“也算是吧。”
“见到了个学识渊博、家世尚可的何公子。”冯诗雅接着说道,“虽说家世并没有侯府好,但人品、学识更佳。听说要参加这次的秋闱。”
张嬷嬷一听,忙来了兴致,眼巴巴的看着冯诗雅。
冯诗雅倒也gān脆,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左不过一年的光景,这秋闱的信儿也就下了。我思量着先拢着这个何公子。若是他能高中,总不必大表哥差。”
张嬷嬷听到冯诗雅的想法,低头思量了片刻,说道:“既然小姐主意已定,那老奴自当同小姐一道。只是老太君这边,您总要有个说辞。”
“我晓得,我自会同老太君说。”冯诗雅点头应是。
主仆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子,便都歇息了。
次日中午,张嬷嬷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将伺候冯诗雅的小丫鬟支了出去。
“嬷嬷这般慌张是为何?”冯诗雅正侧卧在贵妃榻上歇息,见状忙问道。
“小姐,老奴今儿托人问了问那个什么何公子,您猜怎么的?”张嬷嬷一脸鄙夷的说道。
“就别同我卖关子了。”冯诗雅不以为意的回到。
“这何公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勋贵人家的公子。只是江浙何家的旁系族亲,并不是嫡枝。”张嬷嬷气愤的说道。
“我早就知晓了。倒是没同嬷嬷说。虽说是旁系族亲,但听二姐姐说家底颇丰,且同嫡枝的关系很好。这次上京参加秋闱就是住在嫡枝的大宅子里的。还说了,若是能中举,嫡枝那边自当全力供应。”
冯诗雅说完,淡定的看了一眼愣怔的张嬷嬷,似笑非笑的说:“嬷嬷怕是着了谁的道吧。”
“怎么会?”张嬷嬷不解的问道。
“别人我不晓得。这二姐姐对何公子的心意,我还是能猜透一二的。”冯诗雅说完嘲讽的笑出了声。
一旁的张嬷嬷忙低头,嘀咕道:“是老奴不晓得这里面的深浅,怕是给小姐找了麻烦了。”
冯诗雅倒也没顾忌,直接说道:“无妨,就是二姐姐知道了我的心思,怕也不能阻止我的想法。”
“只是,我更顾忌的是三妹妹。”
冯诗雅说完,张嬷嬷迷茫的看着她问道:“小姐是说许三小姐婉瑜。”
冯诗雅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能明显的发现何公子似乎是对三妹妹有意思,只是三妹妹并未对他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