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是不想嫁入侯府。”冯诗雅索xing和盘托出。
那一日在花园,冯诗雅身边的小丫鬟被人支走,只剩下自己一人。谁知竟是安国侯故意支走了人,只等着自己,要私下同自己闲话。
冯诗雅本就对安国侯有些发憷,见四下无人更心惊胆寒。
可,安国侯却并未发现端倪,只一味的打量冯诗雅,越发觉得她像极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表妹。所以,眼中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思念。
只冯诗雅并不晓得,安国侯是将自己当做半个女儿般疼爱,只以为他对自己抱着别样的心思,惊恐极了。
无奈,冯诗雅人在侯府,只得低头。
安国侯状似无意的问了问冯诗雅平日里都读写什么书,喜好什么,吃食住宿有何不妥没。
本是作为长辈关心晚辈的话,可冯诗雅一开始就在心里存了影儿,觉得安国侯对自己又旁的企图。
所以在听到安国侯的关怀之言,反倒更加担忧。
只是这些话,冯诗雅并不敢同旁人说。一则,她虽比旁的女子大胆,主动cao心自己的亲事。但她终是个还有着羞耻心的女子。这被侯爷看上,总是不容于世间;
二则,她还是个对爱qíng有些小憧憬的。这侯爷虽说是有权势,却年龄可做自己的父亲。让她真的从了他,冯诗雅还是无法做到的。
最后,虽说是侯爷先动了心思,若被旁人晓得,那自己定是也会被众人所唾弃。尤其是不容于世俗的这种恋慕。
这些种种原因,让冯诗雅只得隐瞒自己并不想嫁入侯府的真正理由。
赵嬷嬷并不了解自家小姐对侯府的排斥,但不影响她对小姐的忠心。
“小姐这是主意已定了吗?”张嬷嬷问道。
冯诗雅见张嬷嬷并未再继续问自己原由,很是送了一口气,忙点头应是。
“好的,小姐要老奴帮着做些什么?”张嬷嬷开门见山的问道。
冯诗雅低着头,眼眶有些红,呐呐的说道:“还是嬷嬷最疼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支持我。这一次,诗雅定然会得偿所愿的。”
听到冯诗雅的哭腔,一旁的张嬷嬷也有些动容,忙开口劝解到:“我的苦命的小姐,无论您做什么,想要什么,嬷嬷都会帮您得到的。”
冯诗雅收敛了下心qíng,忙接着说道:“我想趁这次上巳节的机会,直接坐实了我同何公子的事儿。”
张嬷嬷闻言,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冯诗雅。
冯诗雅低头说道:“继母那边想来也应该也瞒不住了,我私下逃走,坏了她的打算。她不告状于父亲就是好的,怎会替我隐瞒。若是父亲一旦知道,定然会马上接我回家的。到那时,才真真是无法可施了呢。”
张嬷嬷似乎被冯诗雅的话给打动,只耽搁了片刻,便点头同意了冯诗雅的安排。
主仆二人深夜密谋,等着第二日乞巧节的到来。
在上京,乞巧节这一日,勋贵人家的小姐会相约一同赏花作诗,乞求好姻缘。尤其是未出嫁的女子,总是三三两两的相约,或溪边戏水,或花园赏花,或吟诗作对。
这安国侯府的几位小姐早就接到了旁人的邀约,要一同出席在桃芳园举办的赏花游园会。
本来这赏花游园会是只许勋贵人家的女子参加的,却因着今年被秦王妃主办,而让各府的勋贵公子也参与到了其中。
这样一来,倒是让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易文谦这边,本是打算同自家母亲表明自己的心意的。可谁知,自己还未表明心意,母亲就将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人给塞了过来。
说什么穆少青刚来上京不久,人生地不熟的,让自己在游园会上多照料她,别让旁人欺负了去。
易文谦因着孝顺,却又并未嘴上说什么,只心想着穆少青不欺负旁人就是好的了,还怕别人欺负她不成。
这几日,易文谦总是能在府里见到穆少青。而且明显着她并不排斥自己了,至少不像小时候一见面就开打了。
照理说,易夫人的想法,放在以前易文谦是肯定会遵从的。毕竟在易文谦看来,娶谁不是娶啊,至少自己娶个母亲喜欢的,不是更好些。
但现下,他想法变了。自从遇到许婉容后,易文谦就觉得自己无法想象若娶得是旁人该如何将日子过下去。
不过现下说这些还早,婉容对自己心思不明,若自己贸然让告知母亲,让她前去提亲,那边不认同,以后就真没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