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同二夫人一起质问沈氏道。
“母亲,您之前不是当着婉容的面说等她送嫁妆的时候就将大姐的嫁妆添到她嫁妆里送到易府吗。”
沈氏神色焦急的质问老太君道。
老太君这会儿是有嘴难说。若是说了自己这儿掌管着卢氏的嫁妆,那卢府的人就要核对嫁妆单子。
而自己若是说没有管着卢氏的嫁妆,那无疑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看啊,咱们gān脆去那京兆尹那儿告上一状,就说这安国侯的继室夫人贪墨前妻的嫁妆,看着沈氏肯不肯让我们核对单子。”大夫人故作生气状,起身准备出去。
而这时老太君开口了。
“我说老大家的,我之前就同你说过婉容的添妆我自会收拾妥当,而且会在她送嫁妆的时候妥妥当当的送过去。怎么我说的话不可信吗!”
老太君明着是要教训沈氏,实则是借着敲打沈氏告诫卢府的人。让他们别欺人太甚。
可大夫人同二夫人今儿来安国侯府为的就是核对嫁妆单子,自然不会因为这老太君的一两句话而放弃。
“原来这嫁妆是真的在老太君手里啊,看来我们都冤枉了沈氏了。”二夫人赶紧告罪。
“老身今儿身子不适,就不留几位在府里用膳了。”
老太君这是要借着身子不适撵人呢。
大夫人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忙说道:“既然老太君身子不适,那对嫁妆一事就不劳烦老太君跟着cao心了。让侯夫人跟着我们一同核对就是了。”
“这怎么合适。”老太君不吐口让核对。
沈氏见状忙说道:“母亲让儿媳妇去吧。这事儿托一日,儿媳妇便多一天担心,生怕大姐的嫁妆出了点社么事儿回头我可说不清楚了。”
“是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咱么老夫人还在府里等着呢。”二夫人接着bī迫到。
此时老太君似乎真的找不到不让核对的借口了,她颤颤巍巍的从个锦盒里拿出了一大串钥匙递给了沈氏。
“这就是库房里的钥匙。”
说完,老太君脸色惨白,转身对婉芳说道:“六丫头扶我回去,我头痛的紧。这事儿就jiāo给老大家的办了。”
说完,老太君和六小姐逃也似的走了。
“老太君这可怎么办?”
六小姐婉芳扶着老太君回到了荣安堂的内院西厢房。
老太君一进房门就躺倒在贵妃榻上,脱力了似得。
“怎么办我怎么晓得,总不能等着被卢府的人发现后传言我贪墨了离世的儿媳妇的嫁妆吧。”老太君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太君已经预见到了,这卢府肯定能发现这嫁妆中的猫腻。自己也肯定逃脱不了关系。
若是这卢府肯看在两府的面子上不提此事,或许自己还能逃过一劫。
可若是这卢府并不在乎这些定然会将此事宣扬开,到时候自己便什么都完了。临老临老自己背上个这样的骂名,真真是晚节不保。
“老太君,您将这事儿推到沈氏身上不就行了吗。”六小姐婉芳思量了一会儿给老太君出主意道。
“怎么可能推到她身上,这库房里的钥匙一直都没让她碰过,怎么往她身上栽赃。”老太君生气的看向婉芳,斥责道。
婉芳低了头不敢言语,突然婉芳发现老太君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心里有些发虚的说道:“这钥匙我也是不能碰到的啊。”
“我又没说让你替我背黑锅。”老太君眼神闪躲的说道。
片刻的寂静后,老太君同六小姐婉芳突然相视一笑,同时说出了个名字:“王嬷嬷。”
“是了,这钥匙只有她平日里能碰得到,而且有几次变卖卢氏的嫁妆我也是让她去做的。”
老太君说完,顿时觉得轻松极了。她找到了最合适的替罪羊。
这边老太君同六小姐找到了替罪羊。
而沈氏同大夫人她们那边核对嫁妆单子的事儿也已经初现端倪了。
“看来婉瑜说的一点都没错,分明是卖了大部分之后以次充好了呢。”二夫人无奈的说道。
“何止呢。还有一部分东西已经补都补不回来了。那父亲钟爱的字画很大一部分被卖了之后应该是寻不来了。”二夫人接着说道。
“要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放在卢府呢。”大夫人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