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似无qíng,可这才是最冷静的想法。
祝陌已经从他的沉默中看出了答案,不禁笑哼道:“我才不管凌丫头是不是怀有他心,我只知道,这件事她帮了忙,别的我一概不管----”
迟疑片刻,他忽然问宫曦儒道:“长彦,你最近与海宁公主走的如此近,这京中之人可都传你是海宁公主的准驸马了。”
宫曦儒看着他,“你这是何意?”
祝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们也挺合适的,你为何放着海宁公主那样的美人不要?她还有五万大军可以给你控制,你娶了她,一切岂不是要简单的多。毕和堂怎敢再与你做对。”
宫曦儒脸色一沉,良久,才沉声道:“我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该懂我的。”
祝陌怔了一瞬,低声喃喃:“人都是要变的,你就变了,你不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长彦了,存锦也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与世无争温文尔雅的存锦了----我也变了----我们都变了。”
到底是为谁而变?为何而变?
祝陌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答案浮出水面,却又不敢拨开那层迷雾看个究竟。
☆、第205章 分辨之法
刘震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在邹氏的额头上,往后退了一步,长呼一口气,这才拿帕子擦了脸上的汗水。
“夫人,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只要等到晚上即可。”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邹氏挥了挥手。
刘震福礼退下。
采jú看着邹氏头上十多根银针,担忧道:“夫人,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大爷和二爷根本没有将您的安危放在眼里,您还怀着小少爷,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可就----”
“闭嘴---”邹氏瞪她一眼,“我意已决,反正这样暗无天日的活着,早晚一天我会气死,还不如赌一把。”
“可是----”采júyù言又止。
邹氏沉吟片刻,才叹息道:“大哥说的对,若是不走这条路,我在凌府过的定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处处受限制不说,将来孩子出世,还会受到百般欺rǔ。
我自己也就罢了,但我不能看着孩子还没出生,就注定只能走一条荆棘路。”
“可婢子觉得,大爷二爷都是为了一己之私,大小姐虽然----但她应该不会亏待了夫人和小少爷。”
邹氏脸色一寒,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谁是你的主子?”
采jú吓的心颤,忙跪下道:“婢子失言了,婢子知错,求夫人恕罪。”
“哼---”邹氏甩袖冷哼,“那女人竟然连你也骗过去了,确实有些手段,她若是一生不嫁,你觉得凭她现在的手腕儿,这凌府还能给我和孩子留一砖一瓦?
只要我孩儿出世,他就会是凌府未来的家主,你觉得我会给自己的孩子留这样大一个绊脚石?”
采jú惶惶应是:“是婢子说错了话,夫人您别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邹氏愤愤不已:“你退下吧,等到了傍晚再来叫我。”
采jú道是。恭敬退下。
*
祝陌与白朗和宫曦儒不欢而散后,就早早离开宫府,所以他也没听到白朗告诉宫曦儒关于凌依的事。
虽说没有第一时间知晓,但凭他东窜西窜的本事。极少有京中大事会错过的,自然从旁人口中听说此事也是必然。
得到消息后,祝陌心急如焚,本打算去告诉宫曦儒,不过想到自己刚刚愤袖离开。再回去未免脸上挂不住,遂便直接上了白兰寺。
此时已经快到傍晚,祝陌知道凌依被关在观音庙,便径直去了观音庙。
圆成是铁了心要将凌依留到晚上,这期间,兰氏不止一次的派人去观音庙,可那圆成竟也厉害,在铁锁外面又加了两把铁锁,似乎生怕谁撬锁进去似的。
兰氏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还是圆寂好好说了翻安慰的话。才让她没有当场晕过去。
祝陌来到观音庙前,看到那两把加大号的铁锁,心中气愤不已。
看来这真的是将凌丫头当成妖怪关了。
祝陌拍了拍门板喊道:“丫头---凌丫头。”
没多久,屋内传来凌依的无奈声:“你老这么丫头丫头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大一把年纪了。”
听她话音正常,祝陌放下了心,笑道:“我就喜欢丫头丫头的叫你,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