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全志客套的拱手,让人送宫承焰离开。
临走的时候,宫承焰看着宫曦儒,笑道:“长彦你还不走?为了为父这事你也劳累了,与我一同回去吧,也好好休息休息。”
宫曦儒冲凌善道颔了颔首,才跟着宫承焰离开。
凌善道对这个结果也是早已预料,心中并无什么失落,与全志告了别,便回了凌府。
回府之后,他将大殿上的事全部告诉凌依。
“宫承焰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他当日想让那个张天浩将罪责推在父亲身上,后来张天浩反悔,他便当机立断将所有罪推在邹霸天的身上,邹霸天虽然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但也参与其中,他也不冤。”凌依缓声道。
凌善道叹了口气,语气听上去有些黯然,“裕德何时变成这样的人,我心中难过得很,只是他能瞬息间就让那几人全部指向邹霸天,将所有的证据全藏刀邹府,这手腕儿也不简单。
我只是担心凌府的将来,被一只王盯上还不够,如今也成了他的眼中钉,日后怕是要万般小心了。”
凌依笑了笑:“说的好似从前他就不当我们是眼中钉似的,父亲可能不知道,宫承焰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您当成是兄弟,他这笑面藏刀的本事,父亲慢慢儿体会。”
凌善道没好气的笑道:“说的好似要为父享受似的,你若是真心想帮为父,就替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听着那声音,头都疼。”
外面确实是邹氏的哀嚎声,凌依调侃道:“父亲受不了便先回果檐居去,这里jiāo给我便是。”
☆、第253章 罪有应得
邹霸天突然被带进宫本来就让荣氏担忧不已,又怕出什么事,便将邹全和邹建先叫了回来。
邹全虽没在宫中做事,但还是有些人脉,便托人打听,哪知得到的消息却是邹霸天在宫中行刺皇上,已经被就地处决。
听到这消息,邹全吓得几乎不能行走,浑身瘫软,一路掐着大腿qiáng撑着回邹府,却来不及将事qíng细说,只是让人赶紧收拾行李。
荣氏和邹建看他脸色煞白,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哭泣,时而又悲戚又傻笑,实在是惊的害怕。
“全儿,你父亲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打听到了什么?”荣氏抓住邹全的手腕儿,红着眼问。
邹全一听父亲二字,顿时泪流满面,哭道:“母亲,赶紧收拾贵重的东西,我们必须要逃离北秦,父亲----父亲已经被就地处决了。”
荣氏乍听,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半响反应不过来,良久,才气息不稳的追问:“什么就地处决,这才刚进宫不到一个时辰,怎么会这样?你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事?”
“母亲就别多问了,总之父亲已经没了,现在皇上已经派人来抓我们全家,赶紧收拾东西,能逃则逃,否则邹家,真的要无后了。父亲犯的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邹全痛苦的低声嚎道。
邹建骇的脚下一个趔趄,双眼无声,喃喃道:“父亲----没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去。”邹全怒呵道。
邹建吓的一个哆嗦,跌跌撞撞的去收拾东西。
荣氏哪儿还有心思收拾东西,只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盯着桌面已经凉了的茶水,嘴里一直念叨着“不会的”。
邹全顾不得管她,一面命人迅速收拾东西,一面派人去找了三套普通农妇和庄稼汉的衣服,最后给自己和邹建和荣氏换上。
荣氏jīng神已经有些失常,逢人便喊“老爷”。邹全没办法,只能将她硬绑上马车,再用布塞了后者的嘴,三人这才上了马车。
只是这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逃得掉的呐。马车还没走出城,就被拦了下来,几十个官差将马车团团围住,有人围观,则称是捉拿朝廷要犯。
可等围观的人看到被揪出来的人后。皆是大惊,这不是邹家的两个儿子和夫人吗,怎么成了朝廷要犯了?这得犯多大的事儿才能造成如此大的动静?
吴县的事暂时还未泄露出去,当然也不乏一些消息灵通者,逢人便摆起这件事的真相来,说是邹家和宁国勾结,私自采了北秦的矿不说,还准备运出国去卖,这种投敌叛国的大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也难怪邹家会全家出逃。但人在做天在看,这不,全被抓了。
“哎----真是可惜了,你看邹家,一时风光无限,现在却成了阶下囚,比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都还不如,我听说,大殿之上他气急败坏,竟敢公然对皇上下手。这不是明摆着自找死路吗。”